张思心里忍不住叹气，自从这人让自己去找皇上换份差事之后，就对自己的态度越来越差。

“你以前对我可不是这个态度。”

“怎么，现在嫌弃我了，觉得我是件旧衣服？”

余珍让周围的人都下去，然后对张思说道：“从前对你态度可以，是知道你来我身边是因为齐立鹤的命令，你没得选。”

“但是现在嘛！”

“我给了你选择，但是你没听我的，又一边觉得待在我身边是件煎熬的事。”

“我又不蠢，我为什么要忍受你的嫌弃？”

张思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他确实不想待在对方身边，他觉得自己才华横溢，不该如此被埋没。

“你总能把事说的那么简单，可是我不是你。”

“对你来说很简单的事，在我这里说不出口。”

“皇上是君，他让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我该听从。”

余珍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既然觉得应该，那就别有情绪啊。”

张思再次沉默，会听从，但是他心里不得劲。

“既然觉得不甘心，那就勇敢一点。”

“你心里其实很清楚的，齐立鹤就算生气了，他不会把你怎么样。”

张思没回答木蓝的话，转而问道：“夫人不应该来这里，这里就不是好人家姑娘会来的地方。”

余珍没意外对方说的话，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啊。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她来青楼在对方眼里是件惊世骇俗的事，这再正常不过。

“又不是第一次来，齐立鹤也陪我一块来过，还不止一次。”

言下之意就是皇帝都没管我，你也别管我。

张思皱眉，皇上怎么能来青楼，万一染上病岂不是要糟糕。

“那你该劝慰皇上，而不是跟着皇上一块来。”

“从前我该觉得夫人就算是皇上身上的污点，现在我觉得你就算阿谀奉承之人，只知道迎合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