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二姨母提起,他心情依旧算不得好。
“二姨母,我可以不说吗?”
亲眼看着鲜血流淌,对他来说不是一点刺激都没有。
从前有下人不听话,乱嚼舌根自有母妃去处理,根本不需要他做什么。
只是母妃不在身边,他又不愿意放过那个两个婢女,又做不到去长辈面前告状。
所以就迂回的告诉外祖母,那两个婢女得罪他了,让他很不开心。
余珍所有事都知道,现在齐全眫不愿意说,她也没多在意。
“什么靠山都不如自己来的强大重要,别人强大你只能借势,但是你自己强大你就能随意做许多你想做的事。”
“别人畏惧你的时候,也是第一时间畏惧你本人,而不是你身后的某个人。”
齐全眫自然懂二姨母的意思,他最大、最稳的靠山是父王,可是他死了。
天然和自己站在一起的人,最终没逃过生老病死。
他也想起那些达官贵人的小孩,他们跟自己不一样,活的张扬肆意。
总有一天,他会让每个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都恭恭敬敬的。
他会证明就算他没有父亲,他一样比他们强一千倍、一万倍。
就算是皇子公主又如何,皇上总有一天会死去,他们中只有一个人能登顶。
只要他够厉害,那么登顶的那个人只会是他的同盟。
剩下的都是登顶之人的绊脚石,到时候谁会对谁弯腰可说不好。
“二姨母,我都懂的。”
“我会好好学习二姨母教我的一切,我不会再抱怨什么。”
余珍有些意外,这语气,这模样,难道是被刺激狠了,要发奋图强。
如果齐全眫愿意好好学,她也不介意多教一些。
女帝身边有个左膀右臂,以后的路会好走一些。
至于齐全眫会不会愿意辅佐一个公主登基,这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齐全眫再怎么样,他也是皇家血脉。
时不时的进宫混混,他会明白皇家有多薄情。
而且谁给的利益不是利益,只要他的一切没有被损害,他没必要为了一个根本不属于自己的位置,忤逆自己的长辈。
师从何处,他才能明白自己和什么人作对,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你你明白就好。”
“那么就从吃药膳开始,以后吃药膳的时候别整出吃毒药的架势。”
齐全眫想起药膳的味道,眼神微闪。
从小他就锦衣玉食,入口的东西哪样不是鲜美异常,那些药膳一股子怪味,对他来说难以下咽,没吐出来已经是他克制了。
想到药膳就不可能忘了药汤和药浴,脸色越来越不好。
“好。”
余珍看齐全眫这样,忍不住想笑。
再怎么下定决心,齐全眫现在也是一个小孩,脸上依旧藏不住事。
其实齐全眫除了冷遇,自己一些言语上的针对,他真没受过什么苦。
“不好也没用,你吃不下的我依旧会让你吃下去。”
“只要我想你做到的事,那你就一定会做到,不管用的是什么办法。”
齐全眫当然知道二姨母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些被他吃下去的药膳就是最好的说明。
诶!
再怎么下定决心,遇上二姨母这样的人,他心头依旧发怵。
马车停下之后,余珍先下马车,等齐全眫下来才道:“天色不早了,你直接回去休息。”
齐全眫点头,行了一礼就带着阿剩走了。
沐浴的时候,看到又是药浴,他还以为今天不用泡呢。
没想到他人刚回来,这药浴就已经准备好了。
如果晚膳是回来再吃,估计他连药膳也躲不过。
突然齐全眫想到什么,问道:“是不是还有一碗药?”
“是。”
齐全眫就知道,二姨母让人安排了药浴,怎么可能会忘记那一碗药。
认命的脱下衣服爬进浴桶,这药浴虽然不难受,但是难闻,齐全眫忍不住皱眉。
到了时间,齐全眫才起身,然后进换清水沐浴。
另一边余珍就自在的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沐浴过后,一个人坐下来吹了会晚风,然后回屋修炼。
就在余珍以为假期就要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时,余珍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
“听说你很厉害?”
“可是你看起来不厉害,但是很漂亮。”
余珍看着小姑娘,也猜到对方的身份。
宫宴的时候,余珍看到她了,也知道她是皇后的女儿。
想到自己和皇后说过的话,她觉得皇后不至于如此培养公主。
不说特别稳重,起码不像现在这样莽撞。
“算不得多厉害,起码没有你父皇厉害。”
“也不算很漂亮,之前你父皇后宫里有比我漂亮的人。”
二公主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回答。
“我觉得你比她们漂亮,我听说你是父皇的人,这是不是真的?”
余珍挑眉,这小屁孩哪里听来的。
想到齐全眫前几天遇到的事,或许这位公主也差不多。
只不过这位公主听到是关于她,也关于自己的话。
就算不是她自己,也一定和皇后娘娘有关。
“是真的又如何,公主要对我做什么吗?”
二公主皱眉,她能做什么,她其实什么都做不了。
不过如果她仗着年纪小胡闹,父皇应该也不会怪罪她。
后宫似乎对这位木侯爷讳莫如深,不肯多言,但是又能让人时时刻刻感受到她的存在。
就像一朵叫木蓝的黑云压在后宫的天上,有些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有和母后提起过,但是母后说不用管。
可她实在耐不住,就自己跑出宫来找这位木侯爷。
她以为自己来了会骂对方狐媚子,但是人真的在眼前,她又骂不出来。
“你会……你会对我母后不利吗?”
话说完她就觉得自己特别蠢,就算她心里有什么想法,她也不能直接问出来啊。
“我为什么要对皇后不利?”
二公主有些破罐子破摔,直接道:“她们说你现在炙手可热,是前朝官员,还有爵位。”
“是父皇心尖上的人,还偷偷摸摸的跑出宫来见你。”
“往后若是生下皇子,满后宫的人都比不上你,也包括母后。”
余珍笑了笑:“你觉得你父皇是这样的人?”
二公主沉默了,父皇好像对谁都很好,对自己很好,对二哥很好,但是对大哥二姐他们也很好啊。
如果木侯爷生下皇子公主,父皇肯定也是喜欢的。
“父皇对谁都很好。”
余珍又问:“那对皇后娘娘如何?”
二公主挎着脸:“也很好。”
“可是,父皇对贤妃她们也很好。”
余珍直接躺在躺椅上:“那不就是了。”
“你父皇可会端水了,对谁都很好,不会冷落了谁。”
“所以你不用担心你父皇忘了你母后,会对你母后不好。”
好像是这样,二公主心情好了不少。
“你比贤妃娘娘好。”
然后就躺在余珍身边,屁股挪了挪,想把余珍挤开一点。
余珍有些无语,不过到底给对方让了点地方。
“你这性子,你母后有说什么吗?”
二公主觉得自己性子挺好,反问道:“我这性子挺好的,母后能说什么?”
其实母后也不是什么都没说,母后让自己稳重一些。
为此还让她看各种书籍,她小小年纪就看许多书,比二哥多十倍都有了吧。
说实话,她很羡慕二哥。
母后很宠二哥,只要是二哥想要的、想做的,母后就没有不同意的。
只要二哥不犯大错,母后就从不苛责二哥。
但是换了她就不一样了,虽然知道母后也疼自己,但是她依旧羡慕二哥。
这语气,不像什么都没有的样子。
“你不回宫吗?”
“如果宫里发现你不见了,你父皇和母后会担心吧。”
二公主有些落寞道:“她们才不会发现。”
“父皇听淑妃弹琴去了,母后去照顾二哥了,哪里有空关注我这个女儿。”
“父皇很宠爱淑妃,只要进后宫,就有一半时间在淑妃那里。”
“我父皇这样,你介不介意?”
余珍侧过身,以手撑头看着二公主。
“我跟你父皇后宫的人不太一样,我不会苦苦等你父皇来找我。”
“如果我很想他,我会直接去找他。”
二公主真心觉得木侯爷好看,难怪父皇喜欢,她看着也觉得开心啊。
“你怎么确定父皇会见你,万一他不见呢?”
余珍笑着挑眉:“不见就不见,世界上又不止你父皇一个男人。”
“他不见我,我去找别的男人就是。”
二公主睁大眼睛,脸上是不可置信。
“你还想找我父皇以外的人,你不怕我父皇杀了你吗?”
余珍觉得小丫头挺有意思的,表情丰富、感情充沛,比齐全眫有意思多了。
“他不会杀我。”
“我本来就不是他的妻子,是李闽的妻子,这他一开始就知道啊。”
“而且你父皇还送过男人给我,只不过现在那个人不在我身边了。”
“只要我想,你父皇会再送我一个。”
二公主是真的没想到,父皇九五至尊,竟然还做过这样的事,
木侯爷原来的丈夫就算了,为什么自己还送人给木侯爷,他九五至尊的威严呢?
想想父皇在她面前的样子,想想父皇是如何对待他后宫的妃子,她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
“不可能,你骗我。”
余珍不意外二公主是这个反应:“可我说的就是事实啊。”
“对了,你父皇送到我身边的人,你应该也见过。”
“就是那个张思。”
二公主自然知道张思是谁,那可是跟在父皇身边的心腹,父皇非常信任张思。
她是万万没想到张思从前还被父皇送给木侯爷过,这放正常人家都做不出来吧。
而且父皇竟然还不膈应,还重要张思。
她个人认为,就算不杀了张思,也绝对不会放张思到自己跟前碍眼。
“你不是骗我的吧?”
“你别看我还小,但是我一点都不好骗。”
“而且你骗了我,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这么污蔑父皇,等我告诉父皇,父皇不会让你好过的。”
余珍伸手捏了捏二公主的脸:“你还真是可爱。”
“我既然敢说就证明事情是真的,也不怕你去皇帝那说。”
“我可以保证最后倒霉的不是我,你嘛,那就不一定了。”
“要看你父皇心够不够大,够不够爱你。”
二公主捂着自己的脸:“你不许捏我脸,我是公主,还是嫡公主。”
“还有,父皇很疼我,非常非常疼我。”
“才不会因为你的事,就罚我这个女儿。”
话虽然这么说出口,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没底。
这人说的话,不管是真是假,她都不会跑到父皇面前求证。
她又不傻。
保不齐她听到的那些闲言碎语,就是有人故意让她听到的,不然她怎么那么碰巧,次次都能听到墙角。
“是,你父皇最爱你了。”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余珍是看二公主闭嘴了,她也懒得搭话。
二公主是因为木侯爷说的话对她冲击太大,所以一时间不想说话,满脑子都是父皇送人给自己情人。
她以为九五至尊得天下,便掌握天下人的命运。
她以为父皇站在权力的巅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以顺着自己的心意来。
现在她知道了什么,原来父皇也不是无所不能。
她才不信父皇有那么大度,愿意把自己的女人分给别人,强夺臣妻才比较符合父皇性子。
所以她才会觉得父皇不是无所不能,起码在木侯爷这里,父皇就不能。
目光落在身边的木侯爷身上,就算人好看,身上香香的,有南征北战的本事,那也不至于让父皇妥协。
而且父皇是在木侯爷还不是木侯爷的时候妥协,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吗?
母后又知不知道这其中的事?
二公主看着近在咫尺的头发,乌黑亮丽,比她那带着枯黄的头发好看多了。
忍不住直接用手去摸,手感和她想的一样好。
“你头发怎么养护的?”
余珍闻言第一时间看了看二公主的头发,有点枯燥。
“天生丽质。”
“不过你如果想头发变得跟我一样,我也不是不能做到。”
二公主眼睛亮了亮:“真的吗?”
余珍轻笑:“我骗你做什么?”
二公主直接坐起身,看着依旧躺着的木侯爷。
“那你帮帮我。”
“你都不知道,我不仅头发看起来枯黄,它还打结。”
“幸好我是公主,如果我不是公主,还要自己打理头发,我都不不敢想我有多崩溃。”
余珍看着二公主皱着小脸,就知道她这话说的有多真心实意了。
看来这位公主的头发,是真的很容易打结啊。
“好,我给你一个方子,你自己回宫配药。”
二公主自然同意:“只要方子有用,到时候我必有重谢。”
余珍没把这话放在心上,二公主再如何重谢,在她眼里也就那样。
这个时候齐全眫过来,发现二姨母身边坐着二公主,一时间没想起来这两人有什么关系。
二姨母从前不进宫,更没什么存在感,后面又去战场了,应该和二公主不熟才对。
“二姨母,二公主。”
二公主看向自己堂哥,她还真不知道对方也在这里。
“堂哥,你怎么在这,你母妃呢?也来了吗?”
齐全眫摇摇头:“我母妃不在这,不过我住这里是母妃同意的。”
堂哥母妃有多在意堂哥她还是清楚,怎么会这么放心把堂哥丢木侯爷这里。
木侯爷,木蓝,木灵~
都姓木,该不会是两姐妹吧。
啊,她真该死,堂哥刚刚叫木侯爷二姨母来着,这不是很明显吗。
堂哥母妃和木侯爷姐妹感情不错啊!
“那堂哥会在这里住多久?”
“我记得堂哥好像好久都没进宫读书了,再不去夫子该有意见了。”
齐全眫觉得没什么好瞒的,反正他不说,二公主自己去打听也能打听清楚。
“我以后不去皇宫上学了,就留在这里。”
“母妃已经和皇上说了,皇上也同意了,想来夫子应该也知道了。”
而且他也不喜欢宫里氛围,他和大家格格不入。
虽然留在这里也挺折磨的,但是心里舒畅,一点都不郁闷。
望子成龙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堂哥母妃这么做,肯定是觉得木侯爷比皇宫里的夫子更有本事。
二公主又想起父皇那奇奇怪怪的态度,或许木侯爷真的本事过人也说不定。
她要不要求一求父皇,让父皇把二哥也送过来给木侯爷教导。
还是先和母后商量一下,然后再做决定。
“原来是这样,那你可真幸运,平时肯定很开心,没有夫子盯着不知道多好。”
齐全眫偷偷看了看二姨母,什么夫子能比二姨母恐怖。
什么到二姨母手里,二姨母都能把人治的服服帖帖。
“也没有,二姨母虽然不是什么正经夫子,但是该学的不比夫子规定的少。”
余珍插了一句话:“聊天练武两不误,你活动活动筋骨,然后蹲着吧。”
二公主愣了一下,看着齐全眫开始活动筋骨,随后也反应过来,木侯爷是从战场上回来的人,会武再正常不过。
木国公也是一个奇人,竟然怕你木侯爷小时候习武。
当时木侯爷是大家闺秀,想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木国公她见过很多次的,本本分分,不行差踏错的人。
“堂哥什么时候决定习武的?”
“听说习武会很累,堂哥觉得累吗?”
当然累了,哪有不累就把武学了。
这要是不累,他用的着在这里蹲着。
“挺累的,好在二公主不用学。”
这话二公主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她幸好不用学,她也可以学啊。
成为一个有自保之力的人,在她看来是一件好事。
“谁说我不用学,我以后也要学。”
“回宫了我就和母后说,让母后给我找一个师傅教导我。”
齐全眫打量了一下二公主的身体,不觉得二公主能够坚持。
“你刚刚不是问我练武累不累吗?”
“我想说很累很累,免得你回宫之后半途而废丢脸,不如你现在跟着我练一会。”
“如果觉得自己不是习武的料,回宫找师傅的事也可以作罢了。”
余珍看向二公主,其实就算她不是这块料,她也可以把她变成习武的料。
就像齐全眫一样,他原本也不是习武的料。
天天药喝着,药膳吃着,药浴泡着,不是也得是。
“真想学就去试试,当提前适应一下。”
二公主既然决定以后要以武,自然就不会拒绝。
二公主起身去齐全眫身边蹲着,没多久就觉得累,时间越久腿越抖,额头的汗也越来越多。
余珍只是默默看着,什么话都没有说,就想看看二公主能坚持多久时间。
事实上二公主比她想象的要好很多,坚持比较久。
“好了,二公主你可以停下来休息了。”
二公主这才一屁股坐在地方,其实她早就想放弃了,但是她又不愿意被人看扁了,就一直咬牙坚持。
她感觉腿不是她的腿,手也不是她的手。
“眫儿,给二公主揉揉胳膊。”
齐全眫就知道会这样,只能停下来走到二公主身边,给二公主放松肌肉。
觉得差不多才看向二姨母,余珍点点头:“可以了,继续你今天的课程。”
“二公主自己揉揉腿,这样你明天或许可以少受点苦。”
二公主是个听劝的人,立马照做。
然后就一边揉腿,一边看堂哥把拳头舞的虎虎生威,眼里有些羡慕。
余珍就不一样了,她觉得齐全眫动作生硬,且不够连贯。
这个时候,余珍接收到傀儡人送过来的消息,霍炎明过来了。
她记得上次她和霍炎明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霍炎明也当天晚上就离开了,这个时候还过来做什么。
想着霍炎明或许是真的有别的事,就让傀儡人把霍炎明给放了进来。
霍炎明进来之后,就看到这里除了木蓝还有两个小孩。
虽然不知道这两个小孩是什么身份,但是他能肯定这两个小孩和木蓝的关系匪浅。
不然怎么会在这些短的时间内,让木蓝接受他们,并教导他们。
“你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霍炎明回神,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坐在木蓝身边。
蹲地方的腿都不揉了,练武的眼睛也放霍炎明身上,他们也好奇这个男人是谁,怎么一来就坐木侯爷(二姨母)身边。
霍炎明回去之后,他一个人想了很久,他不甘心就这么和木蓝一刀两断。
“上次的事,可不可以当没发生?”
余珍一听就知道这人是来反悔的,早知道就不放人进来了。
“不能。”
“既然已经决定离开了,那就不要回来。”
“而且你住的地方我也给眫儿住了,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
两个小孩闻到了八卦的味道,也不盯着人看,而是竖起耳朵听。
“可是我们到底在一起这么久,不是没有感情的,你给我一个机会可好。”
“我也是一个普通人,我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也不过是人之常情。”
“更何况我现在还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
“你就当我一时鬼迷心窍,原谅我可好?”
余珍摇头:“不好。”
不存在原不原谅,她本就想打发霍炎明走。
霍炎明就算什么错都没有,她也不想留在身边。
“这么多年了,那你也该了解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觉得好聚好散这样的结局很不错,起码场面不难看不是。”
霍炎明不在乎脸面,在两个小孩面前露出卑微的一面,没想到木蓝还是不在乎。
今日的事若是被传出去,他不知道要被多少人嘲笑。
“木蓝,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
“你真的要对我如此无情吗?”
“我陪你的五年时光,真的没在你心里留下半点痕迹?”
“还是你离开的三年时间里,喜欢上别人,所以厌弃我了?”
霍炎明离木蓝的脸很近很近,只要再近一些就能吻到木蓝的唇。
两小只偷偷看到这场面,脸都染上红晕。
余珍不想教坏小孩子,准备推开霍炎明,就看到霍炎明身后来了一个人。
齐立鹤本来是过来木蓝这里找二公主的,结果一来就看到这场面,脸色顿时就不好了。
从前忍耐霍炎明,那是霍炎明是木蓝想要的人,现在木蓝都不要霍炎明了,霍炎明也做出了选择,怎么能回来再次纠缠。
伸手抓住霍炎明的肩膀,就让霍炎明离木蓝远一些。
“你走吧,别让我对你做点什么。”
“到了那个时候,你就是后悔了也来不及,就像现在。”
霍炎明脸色苍白,他或许有信心让木蓝回心转意,但是对上皇帝他没信心。
那是一个掌握他自己霍家生死大权的人,天堂或者地狱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霍炎明张张嘴,但是看木蓝都不看他,最后默默离开。
“你来找你偷溜出宫的公主吗?”
二公主听到这话,立马从地上爬起来,显得有些拘谨。
“父皇,儿臣就是来找堂哥玩的。”
齐立鹤看二公主没闯祸,也不想计较那么多。
“行了,我又没罚你,做出这副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
“你接着跟你堂哥玩吧,玩够了记得回宫。”
“记得下次出来多带点人,别只带个暗卫就出宫了。”
说完齐立鹤把目光放木蓝身上,余珍歪了歪头,对方好像还没回答她的问题来着。
齐立鹤直接把人抱起来,然后往听雨轩走去。
余珍看了一眼嘴巴张大的两个小孩,心里有那么一点点不自在,当然真的只有一点点。
“两小孩看着呢~”
“那有如何?”
“要注意着点。”
“不需要。”
“齐全眫已经在你这住着给你当徒弟了,他迟早会知道的。”
“二公主往后估计也不会少往你这里跑,藏着掖着不如光明正大一些。”
余珍也不是一个藏着掖着的人,只是环境不一样,她多少还是要注意一些。
“听说你在宫里听淑妃弹琴,好听吗?”
齐立鹤嘴角微微上扬:“你吃醋了?”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淑妃弹给你听。”
当皇帝的人都这么不做人吗?
弹给皇帝听人家淑妃心甘情愿,当情趣了。
弹给她听,淑妃怕是要恨死她。
“吃醋算不上,真要吃你的醋,我岂不是不用活了。”
“至于听淑妃弹琴,我可没那个福气,淑妃的琴音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听的。”
“真听了,淑妃就算不能对我做什么,淑妃娘家也会找机会对我做点什么,我不喜欢麻烦。”
齐立鹤想起刚刚霍炎明离木蓝极近,眉宇之间闪过一丝戾气。
“你说的对,如果我出身平凡一些,或许我们就能心贴心离得更近。”
“一辈子就我们两个人,相约白首。”
“其实我也很讨厌霍炎明,有时候甚至会看张思不顺眼。”
“但是我也清楚,我不能介意他们的存在。”
心贴心未必,齐立鹤不是皇帝,没有三宫六院,她还不止齐立鹤一个男人呢。
“哪有那么多如果,事实不存在如果。”
齐立鹤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你对霍炎明是一个什么态度?”
“可有心软?”
余珍如实回答:“我与他没可能了。”
“你知道的,我不是一个心软的人。”
齐立鹤笑了:“不心软挺好的,你就该这样。”
“而且慈不掌兵,你不需要心软那种东西。”
到了听雨轩,齐立鹤把人放在窗边的小塌上。
“你这里真的够冷清的,这一路走过来,都遇到一个伺候的下人。”
余珍靠在窗边,让自己坐的更舒服,就换了一个动作。
“不好吗?”
齐立鹤看着不见衰老的面容,战场的风沙也不曾让她改变分毫。
“挺好的。”
说完低头亲了下去,结束一吻以后才道:“这样就不会有人打扰。”
余珍觉得齐立鹤的胆子变大了,现在门都不关,把她放窗边,脑子里就开始想费料了。
说不得齐立鹤还觉得很刺激,也不是什么临时起意。
“这么肯定?”
“没遇到伺候的下人,不代表没有。”
齐立鹤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线条分明的身体。
“有又如何,就算被看到他们也该知道管好自己的嘴。”
余珍想到二公主,精力旺盛的小丫头,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好奇而偷偷跑过来。
“想什么呢?”
“如今我脱了衣服,在你眼里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
余珍回神,然后笑了笑才道:“怎么会?”
“我身边可就剩你一个了,你怎么会对我没有吸引力。”
余珍伸手摸向齐立鹤,这人想玩刺激,不如自己就让他再刺激一些。
齐立鹤可没忘记宫宴那天的事,自己对她来说压根没有那么重要。
但是他不想和木蓝分开,所以知道他也当不知道,装傻而已,简单的很。
“我的荣幸。”
“在我心里,你也是最重要的,其他人不过是浮云。”
不一会,齐立鹤就躺在余珍怀里,而余珍自己却衣服穿的整齐。
“好梦,我的皇帝陛下。”
齐立鹤梦很精彩,也可以说是惊吓连连。
余珍把齐立鹤抱起来放到床上,自己又回到窗边坐着。
二公主在原地依旧很震惊,原来木侯爷说的都是真的。
那个男人离木侯爷那么近,就差亲一块了,父皇都没对木侯爷生气。
反而是威胁那个男人,让那个男人离木侯爷远一些。
而且根据那个男人说的话,他在木侯爷身边五年了,这么长的时间,父皇不可能不知道。
太震惊了,所以让她有些回不过神。
父皇还是她那个说一不二的父皇吗?
怎么她感觉父皇在木侯爷眼里,好像不是那么重要。
二公主看了一眼堂哥,然后用手推了推堂哥。
“堂哥,刚刚我没眼花,也没看错吧!”
齐全眫心里复杂极了,可以说是五味杂陈,什么味道都有。
在他心里,二姨母是靠自己的本事才有如今的一切。
现在皇上出现在二姨母身边,关系还不简单,好似二姨母没有之前那么光彩夺目了。
但是他也注意到二姨母似乎不止皇上一个男人,可能事情跟他想的不太一样。
“你没看错,也没眼花。”
二公主眼睛亮晶晶的,然后道:“木侯爷真厉害!”
齐全眫目光复杂的看向二公主:“怎么就厉害了?”
二公主两眼放光:“怎么就不厉害了?”
“位高权重之人养面首又不是什么奇闻异事,木侯爷是侯爷,她养几个面首我不奇怪。”
“但是能把父皇这么厉害的人勾到手,还让他这么克制,绝对是真本事。”
“我以后要向木侯爷学习,我要成为第二个她。”
齐全眫嘴角抽抽,但是二公主也没说错什么。
位高权重的人,总是有特权的。
二公主往后就是真的养面首,也不会有人多说什么,就是二公主的夫君也一样。
就跟有权有势的男人纳妾一样,当家主母或许能阻拦一二,但是她们心里清楚,自己的丈夫纳妾再正常不过。
本朝有位公主,所出子女皆以她的封地为姓,不也没人说什么,大家都觉得正常。
现在那位公主的后人,依旧以地为姓。
“说起来父皇和之前那个男的,两个的样貌都是一等一,身材顾忌也不错。”
“还有张思张大人,也长的很好。”
“木侯爷真是太…………”
齐全眫不想听二公主口出狂言,直接捂住对方的嘴巴。
不过张思张大人也是二姨母的情人吗?
想起张大人那张脸,确实够好看的。
在皇宫读书的时候,这位张大人来教学,可以算得上最受欢迎的。
或许二姨母跟他想的不一样,二姨母她真的是一个很厉………
二公主挣脱开堂哥的手:“不让说就不让说,怎么还捂我嘴。”
“你在用力一些,说不得我就要死了。”
齐全眫从前和二公主交集不多,现在他是真的觉得二公主有些难以言喻。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有分寸的好吗。”
“我捂住的是你的嘴,又没捂住你的鼻子。”
“你以后说话注意些,不知道隔墙有耳吗?”
“有些话传出去,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少事来。”
“你别给二姨母添麻烦,二姨母最讨厌麻烦了。”
“而且二姨母心眼小,你要是得罪了二姨母,有你倒霉的时候。”
“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想想二姨母和皇帝的关系,他觉得自己说的非常有道理。
二公主真得罪二姨母,二姨母只要跟皇上说点什么,二公主还不得顺利成章的落到二姨母手里。
二公主有些意外,木侯爷很小心眼吗?
怎么她看起来不像?
不过隔墙有耳这话是真的,她也不是什么天真烂漫的小孩,知道有些话不能随便说,更不能让不想关的人听了去。
“我知道了,下次我会注意的。”
“木侯爷走了,你还要继续练吗?”
阿剩突然出声道:“自然是要的,主子交代的事都必须完成。”
二公主是真的被下一跳,脸色都不太好。
这个人一直在这吗?
她没什么没注意到,她口无遮拦说了什么,有没有什么不说的。
这个时候,二公主是真的有些后悔了,后悔没好好管住自己嘴巴。
这人嘴里的主子,应该就是木侯爷吧。
用胳膊动了动堂哥,齐全眫看向二公主,眼里满满都是你现在知道怕了吧。
二公主顿时变得可怜兮兮,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齐全眫看的心软了,开口安慰道:“没事的,阿剩不会到处乱说。”
“不过,阿剩应该会告诉二姨母。”
“至于二姨母有什么想法,我就不知道了。”
二公主心情没好多少,反嘴就是一句:“你也说了木侯爷坏话,你说木侯爷小心眼。”
齐全眫身体一僵,目光回到阿剩身上,阿剩面无表情。
齐全眫嘴巴动了动,最后放弃挣扎。
阿剩才不会帮自己,他可是二姨母的人。
“我继续完成今日的练习。”
二公主看齐全眫做自己的事去了,就躺倒躺椅上,很快就把之前的事抛之脑后。
她是父皇的女儿,就算她言语有些不对劲,木侯爷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而且她也没说木侯爷什么坏话啊。
她在夸木侯爷,说自己以后要成为木侯爷那样的人。
这个时候,二公主甚至还能哼出歌来。
齐全眫看了二公主一眼,然后就不再关注。
二公主脑子里想父皇和木侯爷在做什么,又觉得她在想一个白痴问题。
父皇都把木侯爷抱走了,远离她们的视线,还能做什么去。
啧啧啧,没想到啊!
在宫里不苟言笑的父皇,竟然也会白日宣淫。
她觉得皇宫里那些妃子的担忧还是对的,父皇对木侯爷确实不一样。
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想到母后和二哥。
如果木侯爷一直没有孩子,那一切都好说。
如果木侯爷有了孩子,应该会威胁到母后和二哥的地位吧。
她是不是该回宫,好好跟母后讲讲,然后防范于未然。
二公主打定主意,等她回宫之后,她一定要和母后好好谈谈。
虽然她挺喜欢木侯爷的,但是她更在乎母后和二哥。
木侯爷之前跟她说的话,并不能让她真的放心。
齐立鹤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回想脑子里的记忆,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脸青了又红,红了又青。
他发誓,他一定要把那个罪魁祸首找出来,然后把人千刀万剐。
实在是恶心死他了。
没想到有人会在那个时候偷袭,而且偷袭的对象还是木蓝。
毫无防备的木蓝直接晕了过去,就留下他来应对不速之客。
想他齐立鹤作为九五至尊,什么女人没玩过,没想到还有一天会被男人玩。
可恨的是,最后还不止不一个男人。
目光看向木蓝,对方依旧晕在窗边。
强压下心中的怒气,掀开被子站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余珍就算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齐立鹤的情绪,这个时候,他是真的想杀人吧。
经过这次事件,齐立鹤应该不会轻易出宫吧。
听雨轩这地方齐立鹤来过很多次,知道哪里可以清洗,就直接去清洗了。
看着身上的斑斑点点,齐立鹤整个人阴郁的不行。
沐浴过后,齐立鹤回去把木蓝抱到床上,把她衣服解开,然后弄上痕迹。
余珍实在没想到齐立鹤会这么做,竟然把被强迫的对象换成她。
想到自己做的事,他们好像也半斤八两。
余珍睁开眼睛,看到齐立鹤脸色有一瞬间的紧张。
“木蓝。”
“怎么了?”
“好像有人把我打晕了,你看到是谁了吗?”
齐立鹤把头搁木蓝肩上:“看到了。”
“你放心,我会找到他们给你报仇的。”
余珍挑眉:“给我报仇?”
齐立鹤声音鉴定:“对!”
“那两人是采花大盗,所以………”
未尽之言再明显不过,就是她被糟蹋了呗。
齐立鹤没听到木蓝的声音,抬起身子看了看木蓝的脸。
“你还好吗?”
“你放心,你永远都是我的最爱。”
像表示不嫌弃她似的,低头亲了下去。
余珍觉得她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齐立鹤这是把所有怨气都化为折腾她的力气?
虽然报复对方没有错,可是她有那么一点不爽。
这么看来,齐立鹤是真的很讨厌男人啊。
毕竟她给齐立鹤造梦,梦里的人不说别的,最起码长的帅身材好。
不过也有可能是男人的自尊心让他受不了。
等一场情事结束,余珍都觉得有些累了。
沐浴过后,余珍看到齐立鹤依旧躺在床上,走近看了看,对方睡着了。
余珍知道这人累了,也没管他,直接离开去找齐全眫和二公主。
二公主第一时间看到木侯爷,忍不住往对方身后看了看,结果没看到父皇。
“木侯爷,我父皇呢?”
余珍低头看了一眼二公主,就移开了视线。
虽然时代不一样,但是刚刚睡了她亲爹,她还是有点不自在的。
“他有事,现在不过来了。”
“你要是想见他,我让人去把他请过来。”
二公主愣了一下,在这里父皇能有什么事,难处不成这里也有朝政要处理。
“不用了,不用了。”
“我没什么事找父皇,我就是简单一问。”
“父皇既然有事要忙,那就不要去打扰他了。”
然后二公主也发现木侯爷的衣服换了,说明有沐浴过。
时间不早了,余珍让人上菜吃饭。
齐全眫半点不敢偷懒,毕竟有阿剩盯着。
今天用膳时间比之前晚,齐全眫整个人饥肠辘辘,感觉能吃的下一头牛。
齐全眫吃的依旧是药膳,虽然味道依旧不怎么好,但是现在的他已经能面不改色的吃下去了。
二公主闻着味就觉得有些受不了,一脸吃惊的看着堂哥面不改色把东西吃下去。
“堂哥,你还好吗?”
齐全眫抬起头,一脸莫名的回到:“我很好啊!”
二公主又看向他跟前的碗,他顿时明白怎么回事。
“我已经习惯了,现在不觉得什么。”
“之前我也跟你一样,闻着味就不想吃。”
余珍慢条斯理的吃着自己的,当然了,她吃的不是什么药膳。
二公主是客,所以她吃的也不是什么药膳。
余珍还没强势到逼二公主吃药膳,毕竟二公主不是自己女儿,也没人让自己帮二公主强身健体。
以她和二公主的关系,还不到那种可以打着为你好,就能强迫对方做不喜欢的事的程度。
二公主颇为可怜的看着堂哥,原来堂哥离开皇宫求学,过得也不是什么好日子。
之前她还羡慕来着,她羡慕早了。
但是她大概也清楚为什么堂哥说木侯爷小心眼了。
她觉得就算是药膳,也可以做的好吃一点,好闻一点。
天上繁星点点,二公主依旧没看到她的父皇出现。
二公主怀疑父皇压根不再这里了,早就走了。
“木侯爷,你知道我父皇什么时候忙完吗?”
余珍也不知道齐立鹤什么时候醒,但是她可以把人叫醒。
“具体什么时候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让人去问问。”
二公主觉得自己该回宫了,母后现在应该还在等她回去,她不能让母后一直担心。
“那麻烦木侯爷了。”
余珍吹了一个口哨,二公主看到这种传递信息的办法,觉得还挺新奇的。
皇宫是动静能有多小就多小,哪里会直接吹口哨,还吹的这么大声,老远就能听到吧。
齐立鹤那边,已经有傀儡人去叫醒他。
齐全眫这个时候已经回去休息,他很累的,没精神在这里陪着。
齐立鹤醒来,看到一张陌生人的脸,立马一脚踢过去。
傀儡人立马躲开,然后道:“木侯爷让小的过来叫醒公子,说有个小姑娘等公子带她回家。”
齐立鹤这才放松下来,这人是木蓝的人。
“你出去吧,我知道了。”
傀儡人退了出去,齐立鹤起身再去去沐浴,
整个人泡在水里,精神好了许多。
穿上衣服之后,齐立鹤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哪里找木蓝和二公主。
看四周也没人,齐立鹤只好去白天看到木蓝她们的地方碰碰运气。
他运气还不错,木蓝和二公主两人都在。
“父皇。”
齐立鹤摸了摸女儿的头顶,说真的,如果不是她溜出皇宫,他今天也不会出宫。
如果不出宫,那么他今天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
只是他心里也清楚,他不能怪自己女儿。
是他出来的匆忙,暗卫都没带。
觉得离得近,这次不会出什么问题,结果还是出问题了。
“让你久等了。”
二公主立马摇头:“儿臣等父皇理所当然,只是儿臣怕母后见儿臣久久不回去,会担心儿臣。”
齐立鹤叹了一口气:“你还知道你母后会担心,既然知道,下次就不要再做这样的事。”
二公主立马点头,乖巧的不能再乖巧。
随后又道:“父皇你用过晚膳没有?”
齐立鹤被这么一问,还真觉得肚子有些饿了。
但是想到宫中的皇后,她要是见不到二公主,怕是会一直等下去。
天色已经不早了,他不能再耽搁了。
“父皇吃过了,我们早些回宫吧。”
二公主脸上露出笑脸:“好。”
齐立鹤目光又看向木蓝,今天对他来说真的不是一个好日子,
“木蓝,你这里的人还是太少了一些,你住在这里不安全。”
“今天………”
“你也不想的,对不对?”
余珍当然知道齐立鹤是什么意思,无所谓的点点头。
“我知道怎么做。”
就算多加人,加的也是傀儡人而已,对她没什么影响。
“不过那人不知来历,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来,你往后还是少来这里比较好。”
齐立鹤也是真的不想遇到那两个人,但是他也是真心想杀那两个人。
他本人不会过来,但是他会让人盯着这里。
只要那两人再次出现,无论如何他都要弄死他们。
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也要做到。
“这段时间我都不会再出宫,你有事可以进宫来找我。”
“当初给你的令牌,你还留着吧?”
二公主敏锐的察觉父皇心情不好,气氛有些凝重,整个人乖乖的不说话。
余珍点头:“令牌还在。”
齐立鹤点点头,然后看向自己女儿。
“我们回宫吧。”
二公主握住父皇伸过来的手,一起上了回宫的马车。
回到宫中,齐立鹤把人二公主送去皇后那,没有停留就离开了。
二公主原本想跟着父皇回宫,让父皇给自己说说情的,现在全泡汤了。
“母后。”
皇后知道自己这个女儿是什么性子,表情都没变一下。
“磨蹭什么,还不进来。”
二公主走近皇后:“母后,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你看父皇都没有罚我,都放过我了。”
“我是真的知道错了。”
皇后还是生气,皇宫外面她鞭长莫及,真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
“你父皇不生气,你母后就不能生气了?”
二公主立马回道:“怎么会?”
“可是我知道母后最心疼我了,肯定舍不得责罚我。”
皇后冷着脸道:“你今日为什么突然跑出宫?”
“别说是突然想到的,突然想到的你能那么顺利离开皇宫?”
二公主有些泄气,母后这是打算把所有事情都问清楚,然后再一块罚吗?
“我听说那个突然冒出来的木侯爷和父皇关系不简单,然后就想见见她。”
“她不是正休假嘛。”
“我就想办法偷偷出宫,然后再去找她。”
皇后一听就知道有人嚼舌根子,心里怒气更盛。
“别说你不知道那是别人故意说给你听的,真要这样,那之前我教你的一切都白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