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命微臣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听到耳生的一声“殿下”和“微臣”,萧落月的心刺痛了一下。
他声音凄凄:“太傅,这是要与月儿生分了么。”
“微臣不敢,殿下乃天家皇子,臣自当谨遵尊卑之礼,不敢僭越。”柳北辰声音平淡,端着一副恭敬臣下的模样。
萧落月仰头一杯酒下肚,笑了一声说:“不敢,太傅有什么不敢的,那日太傅僭越的还不够么。”
柳北辰想起那天,手指不知觉握了又握,恐怕殿下接下来还会说些私密话,他挥了下手,示意柳英退下。
柳北辰一个人站在原地不动。
萧落月没了耐心,一条白纱从屋内飞速蹿出,紧紧缠绕住柳北辰,接着一用力,柳北辰就被拽着飞进了小木屋,直直地横倒在了萧落月的床上。
萧落月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垂眸看着柳北辰的表情,轻声道:“太傅别来无恙啊,好些日子不见,可有想月儿?”
柳北辰闭了闭眼,平静地道:“放开我。”
“呵……明明是太傅自己想被绑的,怎的说成是被月儿强迫一样。”萧落月话锋一转,“就一根破布条而已,太傅若想走,谁缚的住?”
柳北辰心中隐蔽的小心思瞬间被戳破,脸上有些挂不住,他腰上使力,想站起来,可身子刚起来一半,就被萧落月凑到面前封住了唇。
柳北辰惊慌失措,身上的布条也应声而裂,落了一床,他推开萧落月起身,跪在地上:“微臣冒犯殿下,请殿下降罪。”
萧落月脸上笑意不减,用手指拭了下唇,一脸沉醉地回道:“我许你冒犯,甚至……期待太傅主动以下犯上。”
“微臣……”
“别臣臣臣的了,太傅何时变得这么呆板了?”萧落月也起身,走到柳北辰面前蹲下,伸手抬起柳北辰的下巴,眼神温柔的落在他俊美的脸上,情意绵绵又颇为轻佻地说:“太傅这么喜欢做臣,那不如,就做月儿一人的袍下臣……”
柳北辰瞳孔骤缩,心神俱颤,可仍紧抿着唇不应允。
萧落月无奈,只能拿出他从小最拿手的用来对付太傅的杀手锏——装可怜。
他松开柳北辰的下巴,蹲姿改为跪坐在地,声音无限悲凉落寞:“太傅可知月儿的计划马上就要收尾了?太傅明明对月儿有意,却狠心不说,若是月儿计划失败,恐怕这辈子就再也听不见太傅的心声了吧……到时月儿又孤零零一个人在地府了……”
“月儿不会的……”柳北辰一听到萧落月落寞的声音,就像刻入骨髓般的本能反应,原本坚硬的心墙霎时间融化坍塌,急忙出声安抚他。
萧落月得逞,顺势再得寸进尺,他直起身子,搂住柳北辰的脖子颤声道:“可是月儿怕……月儿只信任太傅一人,可太傅却要与月儿生分,不肯陪着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