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远远的看着这一幕,动了去查看竹取一族藏书的心思。
~~~~~~~~~~~~~~
竹取一族,地窟之中,一个幼小的身影蜷曲着身子。
他有着白色的头发,绿色的眼瞳,眼睑有红色的眼影,眉间有两个红点,稚嫩的脸上,写满了桀骜,病痛却将他折磨的相当痛苦。
他是竹取一族有记录以来的第一天才,天生觉醒的尸骨脉,强大的血迹天赋,让他小小年纪就成为了让人闻风丧胆的“兵器”,并被族人认为是迟早可以超越水影的存在。
可惜,过于强大的血脉,导致了他身体内的平衡被打破,血迹病在他幼年,就开始了折磨他的神经,不管是族长有心还是无意,他被迫缺席了雾隐村的攻伐战。
此刻,他已经踽踽一人。
长时间没有人回来,饥饿让他不得不走出了洞窟。
这时他才发现,族地之中,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那是一个和他族人很像很像的人,有着乌黑的头发,帅气的外貌,竹取一族标志性的眉心两点红痣,他露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充满了浓厚兴趣的看着他,唯一破坏美感的,是他那锯齿一般的利齿,仿佛鲨鱼一般,欲要择人而噬。
“你是什么人?”君麻吕问。
“一个过客,来找我感兴趣的东西,来等我想要见的人。”夜神月笑着说。
“那你等到了吗?”君麻吕看着夜神月手上拿着的竹取一族的密卷,没有说什么,以他的年龄见识,还不能理解这些东西的珍贵,他更好奇的是,这个神秘的人在等谁。
“他会来的,不过,再此之前,我拿了你们家族的宝物,虽然这些东西现在已经没有主人了,不过,你既然是剩下的唯一竹取族人,这自然应该是你的东西,作为道歉,我将送你一件礼物。”夜神月拿出了一个玻璃容器,容器之中是绿色翻着气泡的营养液,还有一颗宛如心脏般跳动肉块。
“拿过去,捏碎瓶子,拥抱它。”夜神月用不容质疑的语气吩咐。
君麻吕看了夜神月一眼,鬼使神差的接过了瓶子,轻轻用力。
绿色的液体流了君麻吕的满手,玻璃的碎渣并没有能够割破他看似柔嫩的手掌。
但那颗诡异的肉瘤接触到他的他手后,立刻生长出了肉芽,扎根到他的掌心。
尸骨脉的力量发动,刺穿了肉瘤,但是居然没有一滴血流出。
君麻吕感觉到,仅仅几个呼吸,这颗肉瘤已经完全赘生到了他的体内,融入了他的血脉之中,以至于尸骨脉已经将它当成了身体的一部分。
“这是什么?”君麻吕疑惑的问。
“会有人解答你的,这是我的礼物,是我送给你的,也是我送给他的。”夜神月拍了拍君麻吕的头,转而自顾自的将竹取一族的藏书开始复刻打包,他需要把原件留下,所以这是必要步骤。
好东西是需要分享的,尤其是书,尤其是对那个和他一样珍惜书的蛇,他不希望在这些小处,惹的老师不愉快。
“你很特别,你能够告诉我,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吗?”君麻吕其实一直在思考这个哲学问题,他自懂事,就被家族当做兵器,没有感受到过亲情的温暖,生活的乐趣。
夜神月没有回头,这个问题,他知道标准答案,是大蛇丸的那句经典台词,“人活着虽然不一定有什么意义,可是活下去的话可能会发现有趣的事情;正如你发现了那朵花,正如我发现了你。”
可是,即使知道又有什么用呢,他不是大蛇丸,他也没有兴趣带这样一个徒弟。
“人活着的意义,就在于活着本身,我们可以追逐自己的梦想,为了一个目标,就像飞蛾一样扑过去,即使那是一团,会将自身燃烧殆尽的火焰。”
君麻吕没有理解这句话,他忘记了饥饿,站在一旁,看着夜神月将想要的资料收拾完。
夜神月完成了阶段性的目的,有些意外的看着他,并且听到了君麻吕肚皮的咕咕声。
夜神月常备在身上的,也只是普通的干粮,他对食物一向不是很挑剔,递过去身上一块干粮,看着君麻吕有些狼吞虎咽的吃着,他问了一句,“你今年多大了。”
“六岁把?还是七岁?”他带着些思索,好像自己都已经忘了。
这个年纪,这种天赋,真是让人羡慕啊。
潮湿的空气中传来一股异样的气息,滑腻中带着阴冷。
夜神月站了起来,脸上堆满了笑容,“老师,是您来了吗?”
大蛇丸舔了舔舌头,细长的舌头刮到了眼影底部,他从阴暗中走出,看着这个成长到,他已经有些看不懂的弟子。
“你在忍界做的好大事情,我可不敢再称为你的老师,我跟邪神没有任何关系。”
柳川在忍界做的那一切,大蛇丸看不上眼,那种低效的,空耗人命的研究,是对科学的亵渎。
夜神月依旧满脸堆笑,他主动指着有些无措的君麻吕,对着大蛇丸说道,“老师,血迹融合的秘密在哪里,我需要知道,代价,我已经准备好了,你看,他是我为您特意准备的小礼物。”
大蛇丸瞳孔微缩,以他的见识,自然第一眼就辨别出了君麻吕的不凡。
他拉住了君麻吕的手,充满磁性的嗓音问,“你叫什么名字?”
“君麻吕,竹取君麻吕!”君麻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