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渊看看平易近人的太后,又看看自己母妃那哀求的眼神,觉得自己母妃也太无理取闹了,她们两个人的闺中话,男子怎么听得!
“那午膳时儿子再给请安。”
傅临渊很是孝顺地起身,行礼告退。
大门一开一合,紧紧关闭,王太后的脸也随着光线的变化而阴晴不定,看得贤太妃是心惊胆颤。
王太后从袖中取出一个折子,“啪”一声扔到桌子上,贤太妃脚下一软,“扑通”一声也跟着跪在了地上。
“太后,臣妾没有,臣妾也不知道荣王为什么会上这样的折子。”
王太后被这蠢货弄得有些无语,不打自招她也算是第一人了。
“闭嘴!”王太后被嗷得头疼,将桌上的茶盏挥落在地,杯子破碎,茶水飞溅。
一声呵斥将贤太妃的话哽在喉咙,抽抽搭搭的抹着泪,只是眼睛被揉红了也没有看到泪花。
王太后那如鹰隽的眸子半合着,睥睨着底下跪着的人儿,眉梢处皆为冷漠,“先帝才走了一年你就急急忙忙想出宫去,真当哀家死了吗?”
“再有下次,哀家不介意亲自送你出寿康宫的大门。”
这话说的,贤太妃再蠢也明白王太后的言下之意,忙磕头拜地,不敢多说,生怕王氏现在就一杯鸠酒送她出门。
待午膳过去一个时辰,傅临渊就来钟粹宫接温小暖了,苏婉看着脸上羞答答的人儿,忍不住调侃,“哎呀,今天的天儿也不热呀,怎么王妃的脸这样红?”
温小暖咬牙切齿的离开了,哪里还有刚刚的半分羞涩。
碰巧,温小暖刚离开,傅明渊就来了,脚步轻盈,一双多情眸中有着说不清的温柔,可见心情不错。
“看来那天的事情有个了结了。”苏婉眨巴着眼睛,斟了杯茶递给傅明渊,暗示他把八卦分享给自己。
傅明渊坐下,并不喝茶,看苏婉眼巴巴的瞅着自己,有着好笑。
慈宁宫守卫森严,宫人各个守口如瓶,谨言慎行,想打听是不可能的;寿康宫可就不一样了。
午膳后贤太妃和荣王回了寿康宫,她可发了好大的脾气,当着自己儿子的面又哭又闹的。
“我都贵为太妃了,她还敢这么折辱我,我还怎么活啊我,呜呜呜……”
傅临渊看着乱成一遭的宫殿,再想想满怀慈母心肠的王太后,语气难免带上了些不耐烦,劝道:“母妃,太后娘娘慈悯,定是您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她才会责备您。”
“你你你……”贤太妃的手气得颤抖,“你是谁的儿子?你再为谁说话?”
傅临渊叹了口气,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自己是王太后的儿子。
“母妃,您生我养我,我自然是您的儿子;而太后是父皇从大清门抬进来的正妻,父皇的所有皇子,也都是她的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