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众卿如此信任朕,朕今后必将勤勉于政,不负先帝所托,不辜众卿所望。”傅明渊用手背狠狠地擦去流出来的泪水,丫的,这辣椒水怎么这么猛?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君臣折手相看泪眼,一代佳话,可歌可泣。
底下的臣子怎么也想不明白,最开始不是说苏氏女的事情吗?怎么变来变去变成了傅明渊的错了?
此刻的午门也大开,慕容柏溪在羽林军的护卫下出现。
有一学子惊讶的说:“是慕容柏溪。”
“慕容?是岐山的慕容吗?”
“这你都不知道,他可是明武帝十九年的科考状元。”
天下读书人均以拜入岐山慕容门下求学为荣,学子们窃窃私语,在听到慕容柏溪的一声咳嗽后又瞬间安静了下来。
为头的人上前来,行了一礼,“慕容先生,您不该此的,若是圣上不给个交代,学生们是不会离开的。”
“圣人言:儒有君子小人之别,君子之儒,忠君爱国。”慕容柏溪平静的说道,“尔等且说,何为忠君?何言爱国?”
学子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有一位上前作辑,回答:“临患不忘国,忠也;以身许国,忠也。”
慕容柏溪继续发难,“如今丁银税制严苛,百姓大多深受其害,衣不裹体,食不饱腹,尔等可有良计论述?”
“贵妃苏氏毓秀名门,举止得体,性秉温庄。尔等不为国为君解忧,反而来此逼迫圣上,为难后宫夫人,此径可言忠君?可言爱国?”
“圣人训:小人之儒,惟务雕虫,专工翰墨,青春作赋,皓首穷经。”慕容柏溪冷眼拂袖,就差指着他们鼻子骂,“吾观尔等笔下虽有千言,胸中实无一策,滑稽可笑。”
学子们被骂得低下了头,也有的不服气,撸起袖子,高嚷着要跟慕容柏溪策论一番,还要羽林军拔出了那寒光泠泠的长脸,场面才平稳下来。
“吾知尔等不服,今上也只众人不过是受奸人蒙蔽才误入歧途,遂命吾至此告知尔等——三日后,尔等可到贡院参加策论,题目便是刚刚吾说与尔等的丁银税制改革。”
“吾恭候各位光临,期待着大家的畅所欲言。”慕容柏溪站定,深深的行了一礼。
学子们也忙回了一礼,“多谢慕容先生,学生必准时恭候先生。”
随后,学子们纷纷散了,有的边走边讨论三日后的题目,有的低头细细思索,并不把自己的想法告知他人。
钟粹宫内,苏婉喜逐颜开,笑到差点直不起身子,偏偏还得拿帕子给傅明渊擦眼睛。
傅明渊闭着眼,把沾了冷水的帕子盖到眼睛上,以缓解辣椒水带来的不适,却能感知到旁边苏婉一颤一颤的,有点无奈。
看到傅明渊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了,她才止住笑,“我都说了这东西要小心点使用,不能弄太多,你偏不信,这下好了吧?”
傅明渊取下帕子,示意她换水,语气委屈,“我又没用过,哪里知道这么厉害……”
这种可怜兮兮的声音,再配上这娇娇弱弱的身板,苏婉的心肝抖了抖,强装将换了条帕子继续敷到他眼睛上。
然后趁着他看不见,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把傅明渊的身子看了个遍,那眼神,要变态有多变态,要猥琐有多猥琐,吓得红香红叶两个低着头退了出去,把大门紧紧关闭,生怕会看到些什么少儿不宜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