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谢芊月？”

“对啊对啊，虽然她的确很强，在津宁也出了很多力，但最终击杀神秘的，不是莫玄嘛？”

“搞错了吧……”

……

这大概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众人对颁奖结果不满。

一时间，也顾不上什么纪律了，操场上众人议论纷纷。

而教官们也没有维持秩序，秦教官扭过头，与其他教官对视一眼，眼里也是疑惑。

他们也不知究竟为何，原本莫玄该得的奖项，落在了谢芊月头上。

就连谢芊月本人也是一脸诧异，望向站在前方的莫玄。

“玄哥，这……”林麟忍不住，打抱不平。

可莫玄只是淡淡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微笑着望着谢芊月，扭扭头：

“去吧，你在津宁的贡献，的确配得上一枚‘星火’。”

“可是……”

“我没事，我对这些功勋啥的，本来也没什么兴趣。”

这倒是实话，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莫玄对什么功勋，也没有很在乎，虽然能得到其他守夜人的一些关注，但说到底，也只是虚名罢了。

如果还有什么送禁物的奖励，那莫玄可能会心疼一下……

不过不在乎是一回事儿，心中的疑惑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功勋他可以不拿，但是有些事情，必须得搞清楚。

望着走上主席台，接过勋章的谢芊月，原本大大方方的她，此刻，却也有些不自在。

莫玄不动声色，握紧右拳，手背上，银色光纹显现。

“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儿？”

莫玄不是傻子，若说之前泽兑的那些话，他当作耳旁风听听过，那现在这乌龙，他不觉得不对劲也不行了。

回想起之前泽兑的话，在没看到自己之前，像是遗忘了自己。

那等价到守夜人高层身上，会不会他们也同样遗忘了自己？

而能让高层强大实力守夜人遗忘，这力量来源，只有神明能做到。

“唉……反正瞒不下去，你先做好心理准备。”利维坦浑厚的嗓音直接传入莫玄脑中。

“穿越这种离谱的事情都发生了，你觉得我还有什么接受不了。”

莫玄撇撇嘴，精神力传音道。

利维坦没辙，莫玄是当事人的确有权利知道混沌重置的事儿，当即，用简单易懂的话语，给莫玄解释一遍。

“也就是说，每两三个月，我在斩神世界的存在便会抹除一次？”

莫玄倒也没过度恐慌惊讶，这还在他能承受的范围内。

利维坦：“目前看，大概是两三个月，具体时间，有待多观察。”

莫玄：“除了再看到我这张脸，没有其他方法，能让别人想起我了嘛？”

“没办法。”利维坦表示否认，“这是世界层面的重置，除了当时正与你接触的人之外，都难逃遗忘。除了看到脸都不行，听到你的名字，也不会想起你。”

“……懂了，上次重置什么时候？”

“就是【夜幕】离开训练营的那天。”

闻言，莫玄瞳孔一缩，他终于明白，为何【夜幕】一去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