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这样，你们现在气氛搞这么尴尬，不难受？”莫玄身为队长，自然不希望队伍里面出现这么僵硬的情况。

“我也不想啊，所以有啥比较好的办法能解决嘛？”

莫玄沉默。

这情况，跟学生时代同个班级尽量不要谈恋爱是差不多的道理，若一直相爱还好，一旦表白失败，或者在一起后分开，总会有不可避免的尴尬。

毕竟，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嘛……

这样想着，他摊摊手：

“我觉得只能你们两个人自己解决，其实也没真正表白谈崩对吧，聊聊或许就没事了。”

唉……

“再说吧……”

话题就此结束，虽然几人出来，很大一部分是为了这个话题，但消化消化，的确也在他们希望的范围内。

事实证明，不妙鱼饼并没有这么轻易消化，几人走了一刻钟，闲聊了一会儿，也只是觉得饱胀感散去了些。

聊到后来，实在没啥话题了，再聊，估计就要扯到新兵里哪个女生最好看上了。

三人刚从龙滨长途回来，本来就有些疲惫，这下，实在走不动，莫玄打着哈欠，随着两位兄弟向着食堂走去。

铛！

轻微地，一声像是金属坠地的声音随风传来，这声音本十分轻微，几乎与风声融为一体，但三人还是身躯一阵，警惕望向声源处。

这种敏感，估计是之前龙滨一系列事件的后遗症，一时间，莫玄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却见原本空无一人的操场角落，阴影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佝偻的身影。

精神力发动，那身影的面目也被三人察觉。

阴影之中，是一位风中残烛般的老人，男性，但是头发十分杂乱，像是刚刚摔了一跤。虽然年老，但他站得很直，双眸犀利，精神十足。

发丝已经化为全白，脸上，沟壑纵横，白色胡须稀疏柔软，不长，似乎风一吹就会脱落。

莫玄震惊了，这么苍老的身影，他只在病床上见到过，还能如此站立行动，倒还是第一次。

“什么人……”

话音都还未落下，一阵清风拂过，只是眨眼功夫，老人却出现在了三人面前——更准确地说，是出现在了莫玄面前。

看到莫玄，他似乎很兴奋，双手抓住莫玄两臂，嘴里不住喃喃着：

“真的存在过……你真的存在过！”

这可给莫玄整懵了，守备森严的新兵训练营，莫名其妙出现一个老人，看似年近耄耋，可精气神十分充足。

而甫一见面，就说了这奇怪的话。

听到“存在”这两个字眼，莫玄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混沌重置，可面前这老人是谁？与他又有什么交集？

操场边缘，灯光黯淡，落在老人脸上，离得近了，莫玄总感觉面前老人脸的轮廓略显眼熟。

“刘老？”

精神力加强后，带给莫玄的，是强大的记忆力，不由得惊呼出声。

没错，面前这莫名激动的老人，脸的模样轮廓，与刘老完全一致。

刘老，便是当初莫玄刚来斩神世界时候，在钱江守夜人挂下找爱犬大郎委托的那位老人。

不过跟当初相比，刘老显得更为苍老，这十分不科学！

而更让莫玄觉得，刘老不一般的，便是当初消灭那秩序书生之后，原本坐在小巷中的刘老，消失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