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莫玄看向它时，它还未停止进攻，向着莫玄冲来，两根两米长的象牙闪烁着寒光，令人发指。

狮象次神的体重巨大，整个大地都随着它的冲锋震颤着，像起了小型地震，莫玄想要从狼群中站起，但大地的震动加上狼群的干扰，他一时半会儿，竟不发起身。

融入空气逃跑？

不可能，莫玄试过！

但是每每他想要转化为虚无存在时，总会有一道阴冷的眸光射在他身上——那是狼蛇次神蛇尾的凝视。

他可没忘记，这狼蛇次神掌握的，是暗影和剧毒的力量，暗影也是一种虚无力量，虽然相比于谬论，浅显了些，但它的暗影之中，夹杂神性。莫玄相信，一旦他融入空气，或者使用【虚谬】，迎来的，便是狼蛇次神的致命一击。

绝境！无解之局！

嚓！噗！

莫玄大脑高速旋转的时候，轻响传出，他只感觉胸口一阵刺痛，这种刺痛，初步感受很轻微，宛如蚊虫叮咬。

可半秒之后，这种刺痛被无限放大，莫玄全身痉挛，下意识埋头一看，狮象次神的两枚象牙，一枚直接贯穿他左胸，另一枚刺穿了他的右胳膊。

被刺中胸口的瞬间，莫玄感觉整个世界都岑寂了，右臂的疼痛已经不重要了。

那是一种难以名状的疼痛，似乎灵魂被凌迟，因为无法呼吸而感到胸闷气短。

疼痛使莫玄无法第一时间做出反应，但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疼痛使他在此刻，更为清醒！

将淤血喷出，莫玄呼吸稍微顺畅了些。

他……没事儿？

虽然刚刚的剧痛深入骨髓，但莫玄能感受到自己并未有意识消失，濒临死亡的感觉。

他似乎一直忘却了什么事情，一秒后，他双眸眯起，嘴角还残留着殷红，竟是咧嘴一笑。

笑容掺杂血液，这一刻，仿佛他才是从地狱爬起的恶魔，狮象次神见此，一种生物本能的恐惧涌上心头，不由自主，它倒退几步：

“怎……你……没？”

“对，我没死，咳咳……”

又是几团暗红色的血块吐出，莫玄咧嘴一笑：

“这可能还要谢谢你的上司，然后……谢谢你的愚蠢……”

这话说出，不论是狮象次神还是智慧稍高一些的狼蛇次神，都摸不着头脑。

但莫玄没说错，他一直都忽视了一个问题——自己身体的问题！

他左半身根本没有任何器官啊！

莫玄一直把器官挪移当成是一种劣势，是一种毛病，总想着将其复原。却不曾想，这个世界是辩证的，既然这器官挪移有劣势，那必然，存在着一定优势！

正常人左胸被刺穿，一般都是伤及心脏，但莫玄根本不怕啊——

——他所有的器官，包括心脏，全部在右半身。

【黑山羊】可以说是在无意间，反倒救了莫玄一命。

……

（之前说过，原始时代不会拖太久，预计明天就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