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做的不够好。”
他将从大年初一一直到年十一那日发生的事,全部讲了一遍。
穆子越的面色随着他的言语一点点冷沉。
“那位邓四姑娘害了宝儿和五公主,就只得了抄书百遍这样的惩罚吗?”
他对这样的处置无法接受,如此轻飘飘的接揭过,那人下一次岂不是会变本加厉?
骆翰恺微微抿唇,皇帝要发兵西凉,又不愿将穷兵黩武的名头落在他自己的头上,这个黑锅就只能由镇国公府背着。
而一旦发兵,日后粮饷物资都会攥在邓文昌手上。
若是没有皇帝要发兵讨伐西凉一事,这件事自然不会就这样算了。
但现在……骆翰恺自己想起来心中都觉沉闷。
前院书房里,府中男子此时全部聚在这里,等着一一见过宝儿的救命恩人。
骆翰恺带人进门前,已有府中脚程极快的下人前来通禀。
他们刚一进院子,骆霆威就带着儿孙出门亲自相迎,这般郑重让穆子越忙对着所有人行了长揖大礼。
“镇国公折煞晚辈了。”
“来,都是一家人,咱们进屋说说话。”
吴氏说一家人,骆霆威也说一家人,这三个字落在穆子越耳中便有了全新的想法。
他跟在骆磬苍几人身后,直到众人全部进门,这才一一落座相互介绍。
“刚刚翰恺应是也同你讲了府中的大致情况,你就在府中安心读书,旁的都不需管也不需要多想。”
骆霆威看着面前的年轻人,背脊挺直,神容镇定,一看就是端庄君子、心志坚毅。
能教养出这样的小辈,他家中长辈一定都是有大智慧之人。
不过,若是没有大智慧,怕是也无法将没有血缘亲情的宝儿当成自家人用心宠着。
骆霆威不住点头,同这样一家人走近,倒是显得他们占了便宜。
“是,谢国公关心。”
穆子越再次起身躬身行礼后,人却是没有再坐回去。
他视线扫过骆家众人,骆家人全是武将,虽是百年世家可祖上积累的荣耀太多太多,到了他们这一辈已是变得艰难。
偏偏骆家有祖训,家中晚辈只能从军,不得入仕。
满门的忠君将领,全都是提枪上马守边疆的热血儿郎。
可男子在边关,留在京中的只有女眷。
这朝中无人帮衬,若有一日皇帝生出疑心,再被朝臣挑拨,骆家众人岂不是要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到了那日,宝儿这位长房嫡出的姑娘岂不是也要同他们一起,无法平安终老?
他对着骆霆威再次躬身沉声说道:“晚辈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镇国公可以帮扶晚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