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和团团都不知前一晚到底发什么了,所以待凌邵上了后面的马车,一人一鱼就齐齐关注起另一辆马车中的情况。
马车启动,后面马车中的凌邵只面无表情的从一旁扯过锦被搭在身上,然后便靠着车壁闭起眼。
“他这是……上车补眠?”
宝儿有些难以置信,团团又盯了好半天,在确认凌邵应是睡了过去后,闷闷的嗯了一声。
“估计是,昨天顾然想到了什么?”
宝儿摊手,他们去放烟花时人还好好的,等烟花放完凌邵的脸色就已经变了。
偏偏她想不出自己到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没有凌邵在车上一同说话解闷,宝儿这一天过得很是无聊,到了下午眼见对方靠在车厢上依旧一动不动,便也扯过锦被倒头大睡。
之后的两日,凌邵的情绪都有些奇怪。
只再面对宝儿时,神色已是可以恢复正常,浅笑又回到了唇角。
他不愿多提,宝儿自觉同他交情尚浅也不好多问,便只笑着说些旁的事。
在递到湖州的前一晚,凌邵斟酌了几日的书信终于写好。
在宝儿准备回房睡下时,出声将她喊住。
“宝儿妹妹,可否将这封书信交由你的祖父?我有些疑惑希望能从骆家祖父这里得到一点提示。”
宝儿看着递到手中的书信,怔愣了片刻在团团的催促中,伸手接了过来。
“我今天会放进去,等祖父回信我会第一时间交给你。”
“那就有劳宝儿妹妹。”
宝儿能明显的从他的面上感觉到松了口气,她不由又开始疑惑,这人纠结了几日到底在纠结什么?
怕祖父做了皇帝后不会照拂凌家吗?
但不说雁门关银城那边以及福州那里的战事到现在都还没结束,就算已经打完,短时间内都不会再需要凌家帮忙筹措物资,以骆霆威的性子也不会做鸟尽弓藏的事。
宝儿站在廊檐下,看着凌邵缓步离开的背影,心中已是在催促团团赶紧看一看书信中到底写了什么。
“咱们这样,算不算偷窥凌邵的隐私?”
团团灵魂发问,宝儿被问的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们来回传递军报,知道的远比这多得多。
但之前那些也确实都只是军报,骆霆威字自始至终没打算对她隐瞒,所以她偷看得心安理得。
现在这封书信跟军报不同,出于礼貌她们确实不应该偷看对方的书信。
“那,咱们就这样放进去,等二哥将书信取出去?”
“嗯,人家对你这么好,处处照顾,咱们还是得有些礼数。”
团团说得正义凛然,将书信从宝儿手中抽走,就丢到了代表京城那一边的盒子里。
宝儿看着落入木盒的书信,又看看依旧正义凛然的团团,总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行了,赶紧睡觉吧,明天就要到湖州,你们就该忙起来了。”
明日晌午就能进湖州的府城,已经过了正月初五,街上陆续可以见到行人。
想到这是她在南方过得第一个新年,宝儿心中又生出好奇,有些想知道这里的新年同北地和南疆又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