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女孩一副我很聪明,你别想瞒我、快告诉我这种语气,沈卓珩莫名一笑,他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没有想到,居然被自己的小媳妇儿轻易识破。
“我为何要把自己弄伤,自己给自己找罪受的吗?”
听到男人还死不承认,洛宁婉横了他一眼,只可惜,男人脑勺对着她,根本看不到她的小眼神。
“我开始还奇怪,你明明赞同我的主意,让家里的女人振作起来,可随后又反悔去山上打猎,分明是出尔反尔,相公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我百思不得其解,可我发现你的伤口根本不是狼抓的,就明白你为何这么做了。因为你也知道,除非沈家陷入绝境,没有一点的依靠,否者沈家的女人是不会想着振作起来,至少祖母不会想着让自家的女子抛头露面的。”
洛宁婉说完,不等沈卓珩回答,抱怨道:“你若是不想让她们有后路、有依靠,我们可以想其他的办法,没有必要自虐。你看看,都这么深了,疼死了!”
女子的话一字一句的落在沈卓珩的心上,他的眼神都变了。
从来没有一个人,如此的懂他,如此的怜惜他,尤其是最后那一句,分明伤口在他的身上,可那语气似乎在她身上一样,说那句疼死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还带着哭音。
想到昨日给她疏展经络,那么疼,她都不曾有哭音,可是现在,却因为他,心疼的厉害。
若是昨日他认识的女子是坚强聪慧的,今日的女子则是机警温柔贤惠的。
他心中又暖又涨,平日清冷的声音也不由得变柔,“你动作很轻,不是很疼。”说完,停了一下问道:“你还想知道我怎么弄伤的吗?”
“快说!”洛宁婉心疼的难受,她需要一些事情转移心思。
“在山里找到一个捕兽器,见上面的锯齿锋利,划在地上的形状同狼爪子差不多,才有了这个想法。”
洛宁婉将酒精棉放下,皱着眉头净了手,抱怨道:“你可知道捕兽器上沾了多少野兽的血,那上面一定有很多的看不见的脏东西,可能比狼爪子还毒呢!若是进入你的身体,引发病症怎么办?你真是太鲁莽,太轻率。”
祖父教他如何做人,祖母和爹爹以他为傲,语气里都是赞扬,娘小时候对他还关心,后来不知道为何居然怕他,同他说话也小心翼翼的,从来不曾有人这样责备的关心过他。
没有想到,第一个责备自己的,居然还是自己的媳妇儿。
不过不得不说,这种感觉还不错。
“我外曾祖父是武将,所以告诉过我怎么简单的处理伤口。那捕兽器,我用大火烧过的,放凉才用的。不会有毒的。”他媳妇儿倒是学的不错,居然还懂这么多。
“那你也对自己下手太狠了!”说着,拿起针线,咬了咬嘴唇,最终说道:“会很疼,要不要给你拿一个方帕?”
“不用,我能忍住。”
洛宁婉看到那伤口,心疼的手有些抖,但是告诉自己,只有将伤口缝合了,他才能够好的更快,努力压下心疼,深呼了一口气,说道:“那你不要动,我要开始了。”
感觉到身后的人比她还紧张,沈卓珩问道:“你知道我为何不喝麻沸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