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忍者学校的思想政治课,讲课的是带着眼镜的中忍时正策老师,是个十分和颜悦色的瘦高老头,这也是忍校里飞段最感觉无聊的课,果不其然,课堂上的自己正在打瞌睡。
“沙漠里什么最厉害?”老师突然提问。
“流沙坑!”
“野狼!”
“响尾蛇!”
地下的孩子纷纷举手抢答。
“不,孩子们,是风!沙漠上的风!再坚硬的岩石也会被它吹成沙砾,再高大的沙丘,也会被它一夜吹散,它可以如丝巾拂过你的脸颊,也可以如黑沙暴让天地为之变色。看似无形无相,没有根脚,却又无处不在,无所不能。
在这片荒凉的天地之间,只有风始终顽强的生存着,从不抱怨,从不妥协,不屈不挠,与天抗争!”
……
“不屈不挠,与天抗争!”飞段似乎被什么刺激到了,大脑传来一阵刺痛。过后又是一阵清明。
“哟,乖徒儿,你醒啦。”
飞段模糊的视线慢慢变清晰,自己的师父正在和纲手阿姨下将棋。看着自己醒来,迅速一伸手把棋盘上的棋子抹成一团乱麻。
“唉,你这人怎么耍赖啊。我这都…”
“你赢了,你赢了,好吧。”
纲手有些不满的收拾棋子。师父一脸陪笑。
“好些了没?少年,不要胡思乱想,不然容易发疯的。”
“是,师父。我脑子确实有点乱。”
“其实这东西,为师也是犹豫再三要不要给你看,但是一想啊,这个术这世上可能就你一个人能使了,用不用那是你的权力,只是没想到邪神教给你的伤害这么大,唉,是为师考虑不周,我这就把它毁了!”说完景航伸手就要去拿卷轴。
飞段却拦住了景航。
“师父,我的确痛恨邪神教…”飞段低沉的说。
“但是,正如您说的能使用这个术的可能就我一个人了。毁了岂不是可惜?”
飞段挣扎的起身给景航鞠了一躬。
“师父,谢谢你。”
景航有些手足无措。
飞段起身继续说道。
“师父、叶仓姐姐、迈特.戴老师、时正策老师、赤砂秀树老师,蕃之章、武中芙蓉……村子里的每一个人,都在给我温暖,都把我当家人一般,邪神教毁了我的家,可是师父你又给了我一个家…”
说到这里飞段已经泣不成声,景航配合的把拍了拍飞段的肩膀。
“在和雾隐的忍者拼命的时候,我心里就有一个念头,我要用血、用肉、用骨头誓死守卫我珍惜的一切,我绝不能再失去我第二个家!
别说区区邪术,只要是为了村子,就是把我砸成渣,磨成粉我也愿意!”
景航把飞段紧紧搂在怀里好生安慰。
“痴儿,痴儿……”
这一番话听得旁边的纲手也是一阵感慨,眼角带泪,这思想工作做的,绝了。
“痴儿,我不要你粉身碎骨,我要你成为我砂隐村的飞车!为村子冲锋陷阵!”
说完,景航掏出一颗将棋赫然是一枚“车”。
飞段接了过来,死死的攥在手心里,用力的点头。
傍边的纲手无奈的撇撇嘴,这家伙棋品真不怎么样,我说下着下着怎么少了个“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