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洲哥哥……”
苏宛辞顿时停住了脚步。
手机通讯录上,苏宛辞正要按下傅景洲的号码,因这道声音,她指尖停在屏幕上方,迟迟没有按下去。
几秒后,苏宛辞起身去了二楼。
楼梯口正对的那个房间,房门大开,苏宛辞站在楼梯顶端最后一个台阶上,看着里面那一幕,却再也迈不动步子。
房间中,欧式大床上。
她那个向来清纯的堂妹,此刻衣衫不整,攀在傅景洲身上。
而另一个,昨天一遍遍向她索取承诺,让她永远不许离开的男人,此刻正压着苏瑞禾,狂乱地吻着。
苏宛辞死死攥紧手指,就连指甲深陷在肉中都不自知。
她近乎自虐般,盯着里面的男女。
心脏疼得仿佛要窒息,可偏偏,双腿却好像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只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听着苏瑞禾的声音越来越娇媚,看着她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
终于,在某一刻,那种尖锐的疼痛遍布周身,甚至疼得隐隐有些麻木时,她终于忍受不住。
转身想要离开。
却在转身之际,不小心触碰到了楼梯口的一只花瓶。
清脆的瓷器破裂声,在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响亮。
房间内的两人,好似被这道突然的声音惊醒,骤然停下动作,往这边看过来。
傅景洲维持着抱着苏瑞禾的姿势,扭过头来。
苏宛辞看到了他唇上明显的口红印子,可他眼底却只是一片沉肆。
丝毫没有被她撞破的慌乱。
也没有慌张和无措,只有死寂的平静。
眼底深处似乎还有什么其他的复杂情绪,但苏宛辞看不懂那究竟是什么。
花瓶碎裂的声音,打断了傅景洲和苏瑞禾两人的深入交流。
也将苏琮夫妇引了过来。
房间里,傅景洲和苏瑞禾草草整理了两下衣服,便走了过来。
苏瑞禾故意在苏宛辞面前拨了拨衣领,让她看清脖子上的痕迹。
她挑衅地看着面色苍白的苏宛辞:
“姐姐,你来的真是不巧,这几天因为你回国,景洲哥哥都没有时间陪我,今天好不容易趁你去华林签合同,我和景洲哥哥打算单独相处一会,却又被姐姐打断了。”
她脸上丝毫没有被苏宛辞撞破的羞耻,反而很有一种高傲之感。
就仿佛,苏宛辞才是破坏了她和傅景洲之间关系的第三者。
苏宛辞死死掐着手心,不让自己失去最后一丝理智。
她看向旁边的傅景洲,一字一句问:“傅景洲,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傅景洲只是沉眸看着她,始终未曾开口。
倒是一旁的苏琮夫妇走了过来。
苏瑞禾的母亲冯曼琴画着精致的妆容,一副高贵富太太的姿态。
脸上也没有了以往的慈爱与疼惜,撕破了所有的伪装,盛气凌人的睨着苏宛辞。
“要说的?”她走到苏宛辞对面,“宛辞,既然你今天都看到了,叔叔婶婶也就不瞒你了。”
她转头看了眼并排站着的傅景洲和苏瑞禾,欣慰而高傲地道:
“如你所见,景洲和瑞禾早就在一起了,这八年,你在国外求学的时候,景洲都是在湘城陪着瑞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