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就有种讽刺的意味了。
陆屿勾着唇,漆黑的眸对上傅景洲的目光。
似笑非笑道:
“我的确理解不了。傅总一边甜言蜜语的哄着一个单纯的小姑娘,另一边却又和一个茶女你侬我侬,这种做派,我确实做不来。”
安静的病房内,顿时火药味十足。
傅景洲无声收紧指节。
他看了眼对面床上的纪棠,轻嘲道:
“我和陆少不过五十步笑百步罢了,陆少一边和宛辞结婚,一边又和前女友纠缠不清,这种做派,又能比傅某高尚多少?”
听着这话,陆屿不但不生气,反而不紧不慢地说了句:
“如果傅总能将华林医院卖给我,我就不必再打着探望病人的名义来多看我老婆一眼了。”
话音落地,房间内有暂时的死寂。
苏瑞禾倚在床头上,看着陆屿话里话外对苏宛辞的维护,嫉妒的咬紧了牙。
过了两秒,收敛好表情,她转头看向陆屿,轻声说道:
“陆少,我姐姐没有告诉你我的身份吗?”
陆屿掀眸觑她。
苏瑞禾一副娇弱的神情,咬了咬唇,似乎在纠结什么。
但仍是慢慢开口。
“陆少应该也听说了,堂姐的父母都不在了,我和爸妈是堂姐唯一的亲人,按理说她和陆少结婚,我们一家人该要聚在一起吃顿饭的。”
“可这么多天了,姐姐一直没提这件事,也没有和我们说她和陆少你结婚的事,可见……”
她声音顿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怯生生地看了眼陆屿,继续道:
“在姐姐心里,你们这场婚姻,她并不在意。”
这番话,连纪棠一个外人听了都想去抽她两巴掌!
陆屿脸上神色不变,可眼底早已一片冰冷。
“是吗?”他漫不经心开口,像是看垃圾一样扫了苏瑞禾一眼:
“晚晚也从未和我说过,她还有一个妹妹。”
陆屿:“整个湘城谁人不知,我岳父岳母只有晚晚一个女儿,至于苏小姐你,不过是跟她同一个姓的陌路人而已。”
“我和晚晚平日里培养感情都来不及,怎么会浪费时间在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身上。”
纪棠憋住笑,在心里狠狠给陆屿鼓了鼓掌。
这巴掌甩的,够响!
偏偏苏瑞禾只能生生忍下这种侮辱。
谁让她身份地位样样卑微,连站在陆屿面前说话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