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去心神,苏宛辞在病房里看了圈,没见到陆母和陆父,她问陆屿:
“孩子没了,爸妈是不是很伤心?”
陆父陆母对于这个孩子的期待,苏宛辞看的分明。
这个问题,陆屿还没来得及回答,一直站在病房门外面的陆母忍不住心底的疼,推开门走了进去。
陆父紧随其后。
“晚晚。”
她挤开陆屿,坐在床边,心疼地看着自己儿媳妇裹着层层纱布的手掌。
她轻轻拍了拍苏宛辞手臂,柔声安慰道:
“晚晚,别难过,只要你身体好好的,只要你跟陆屿两个好好的,这孩子,咱们以后想生多少有多少。”
说完,陆母又道:
“晚晚,世上的事本就强求不得,只能说这个孩子与咱们没有缘分,等你身体好了,咱们重新要一个孩子。”
苏宛辞弯着唇,点了点头。
陆母看出了她神情虚弱疲倦。
没有在病房中多停留扰她休息。
陆母和陆父又安慰了苏宛辞几句,很快就起身出去了。
临走前,陆母对陆屿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出来。
病房外面走廊中。
陆母压低声音,说道:
“儿子,晚晚失去孩子本就难受,你这两天在晚晚面前说话时一定要过过脑子,不该说的话别说,还有孩子的事,也别一直提。”
陆母语重心长地嘱咐:
“你身为男人或许理解不了,不管那孩子多大,始终都是母亲身上的一块肉,失去孩子的这种痛,没有人比亲生母亲更加难过与绝望。”
“陆屿,你身为丈夫,这段时间要多注意晚晚的情绪。”
陆屿低垂着眸应下。
这两天苏宛辞一直昏迷不醒,着实把陆屿吓得不轻。
两天两夜,他全程不敢离开一步,也没有合过眼,只是执拗地盯着昏迷的苏宛辞,一言不发。
中途陆母和陆父劝了好几次,让他去歇一会儿,他们两个在病房中守着晚晚。
但陆屿不放心,必须要亲自看着苏宛辞才能安心一点。
……
看了眼自己儿子,陆母最后道:“我回去炖些补汤,陆屿,你守好晚晚。”
陆屿回到病房的时候,苏宛辞正在打量左手的伤口。
陆屿走过去,托着她胳膊让她的手腕搭在自己手上,怕她时间一长胳膊会酸。
“宝贝儿,还疼吗?”
他坐在床边,问她。
苏宛辞摇了摇头,“好多了。”
身上虽然还是没有力气,但已经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浑身彻痛难耐。
“对了,我身上那……是谁帮我解的?”
陆屿知道她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