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后,那边隐约传来一道不赞同的声音,是苏宛辞的师兄谢砚铭。
“老师,这个时间点,小师妹那边是晚上,您这个时候打电话不太合适。”
曾弘愣了下。
正准备挂断电话,
这么无意一看,竟然发现自己宝贝徒儿接通了。
顾不上理会谢砚铭,曾弘点开扩音,对苏宛辞道:
“宛宛,睡了吗?”
听着恩师的声音,苏宛辞弯唇回道:“没睡,老师您找我有事?”
苏宛辞当年出国后,在国外待了两年就到了曾弘门下。
当时苏宛辞还小,才十七岁。
曾弘欣赏苏宛辞在医学上的天赋,更打心底里喜爱这个心性坚韧、不怕吃苦的小姑娘。
所以曾弘一直将苏宛辞当成亲女儿般疼爱,平时喊她时,也是一口一个“宛宛”。
曾弘有一次说过,喊“小辞”虽然很符合长辈对晚辈的称呼,但总觉得不那么亲近。
他说他要让整个医科院上上下下都知道,她苏宛辞,是他最喜爱的小徒儿。
她在国外,在医科院,永远都有他曾弘这个老师给她撑腰。
为了更加亲昵,曾弘直接喊她“宛宛”两个字。
‘宛宛’与苏父苏母给苏宛辞起的小名‘晚晚’同音,每每曾弘这么喊她时,都给她一种亲近温暖的感觉。
这几年在国外,也多亏了曾弘对苏宛辞处处的照顾。
所以苏宛辞对曾弘这位恩师,是打心底里感激。
曾弘和师兄谢砚铭更是苏宛辞在国外最信任、最真心相付的两个人。
“宛宛,你回国的前一天帮我整理过一份资料,还有印象吗?”曾弘问。
苏宛辞想了想,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
“有,老师是需要那份资料吗?”
“对,”曾弘叹气道:“我和你师兄最近正在进行一项比较重要的医学实验,但到了最后收尾的时候,却有几个数据对不上,经过仔细检查后,发现是其中的两个数值有误。”
“但是我和你师兄这边的资料数据都是修改之后的,和最初的数据不一样,所以这才给你打电话,问问你还有没有最原始的那份资料数据。”
苏宛辞听完,开始回想之前那些资料被放到了哪里。
“资料倒是有,不过可能不在家里,老师今天着急要吗?”
“不着急。”曾弘说,“我和你师兄后天才需要修改所有的数据,所以宛宛只要在后天之前找到就行。”
“好。”苏宛辞应下,“明天我给老师传过去。”
“那行那行。”
解决了这件事,曾弘的语调都轻松不少。
心底的一块大石头落下,他和苏宛辞说话时,恍然发觉自己徒儿的声音似乎不太对。
“宛宛,你声音怎么了?感冒了?”
“呃……”苏宛辞咳了声,清了清嗓子,正要说一句‘可能是有点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