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洲,你简直是个疯子!”
对于她这句评价,傅景洲只是扯唇笑了笑,
他靠近她一步,两人之间只有半米之遥。
冷沉的目光偏执的将眼前的人包裹,似乎是想将她永远囚禁起来,再也不让任何人看到她一分一毫。
“小辞,你才知道吗?”他声音很低,像极了是情人间的呢喃。
冰冷的手指想要去碰她的脸,却在下一刻,就苏宛辞猛地避开。
看着她脸上的厌恶,傅景洲面上没有任何情绪,但心底的彻痛,却也只有他一人知晓。
感受着这份入骨的隐痛,他无声哂笑,却执拗的不肯放过她。
“小辞,我最后再说一遍,离开陆屿,回到我身边,我带你离开,绝不会伤你半分。”
“绝不会伤我半分?呵!”苏宛辞嘲弄嗤笑:“傅景洲,剥夺我的自由,践踏我的尊严,摧毁我的信仰,让我变成任你予取予夺的笼中雀,这难道就是你说的‘不伤我半分’?!”
傅景洲喉中微滞。
他手掌收紧,仍是重复那句话:
“小辞,你跟我离开……”
“傅景洲。”
苏宛辞忽而打断他。
她转过身,不愿意再看他这张脸,唇角紧紧抿起,声音又冷又淡。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父亲的事情跟我父母没有关系,如果这八年来你所谓的仇恨也和我无关,你可有想过,八年的欺骗和玩弄,再加上我孩子的一条命,你该如何还我?!”
“又能否还得清我?!”
傅景洲没有说话,
只是眼底的神色沉了很多。
长廊中有暂时的宁静。
在离开之前,苏宛辞又说道:
“傅景洲,你现在这么不甘心,无非就是因为我脱离了你的掌控,不能任你伤、任你羞辱、任你玩弄折磨。”
“你总是觉得,八年前你带走了我,给了我庇护,让我平安长大。”
“你总是觉得,我这一条命,我这个人,都该是你的私有物。你让我死,我便不能活;你让我活,我决不能死。”
“可是傅景洲……你想过没有,这八年,虽然在外人看来,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我有现在的成功,都多亏了你的帮扶。”
“但扪心自问,傅景洲,这八年来,在我成长的路上,你到底给了我多少帮助,你心里清楚吗?”
苏宛辞的声音很轻,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的失控和浓稠到化不开的恨意。
长廊中很静,如此轻缓的声音,却在长廊中久久不散。
在傅景洲的耳边萦绕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