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你们有需要的话,我可以配合你们查通话记录。”
高启兰的配合程度。
有些出乎了那名询问刑警的意料。
甚至,
他还在高启兰回答问题的时候,多次去辨析她的面部微表情。
可结果……
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
在指向性不明确;
作案动机也不清晰的前提下。
正常的问询工作。
其实截止到这里也就差不多该结束了。
但安欣在离开前曾叮嘱过。
一定要对高启兰详细盘问,绝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必要时。
甚至还可以采取一些对待嫌疑犯时的审讯手段。
以至于。
那名刑警在明知涉嫌违反规定的前提下,还是厉声喝问:“高启兰,你就不要再狡辩了,老实交代,昨天晚上你到底在哪里,又跟什么人接触过!”
只不过,
他突如其来的一个大嗓门。
没把高启兰给吓到。
反倒是把旁边那名负责记笔录的实习生,给吓得一哆嗦。
连笔都差点给掉到地上。
这一幕,
让高启兰一个没忍住,直接‘噗嗤’一下就给笑出了声。
刑警狠狠地瞪了那名实习生一眼,然后冲高启兰喝道:“严肃点!”
可这一招,
对高启兰并没有用。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语气轻佻地质问道:“记得上次在经侦科的时候,有个姓宋的警官,想用威胁的手段逼迫我认罪,现在跑你们刑侦队,又开始玩起了恐吓,难道你们警察,现在就只知道欺负我们这些无辜的老百姓了吗?”
“高启兰,希望你先弄弄清楚,我们是不会平白无故地把你叫到这里来的!”
“哦?”
高启兰微微抬了下眉:“那很好,我倒想知道知道,你们究竟凭什么把我给传唤到这里来。”
“昨天晚上11点,在青华区一家酒店,发生了一起恶性绑架案,据目击者称,绑匪当时提到过‘高家办事,没事的都滚远点’。”
“高启兰,你别告诉我,他们口中的高家跟你没关系!”
“哈哈哈……”面对刑警一副证据确凿的表情,高启兰不禁放声大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
她又意味深长地看了那名刑警一眼:“两位警官,我记得当初有人给你们安大队长讲过一个故事,那今天我也给你们来讲个故事吧。”
“从前有个贼,他偷了东西,但怕被捕快查到,于是就在偷完东西的时候,扯虎皮做大旗,留下了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着,‘偷东西者张员外也’。”
“隔天,几名捕快找到了张员外,可张员外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甚至连作案动机都没有。”
“结果,为首的那名捕快为了尽快破案,于是在没有确凿证据的前提下,就把那名无辜的张员外给押进了大牢。”
“你什么意思?”询问刑警浓眉紧皱。
“两位警官,你们说会不会有这么一种可能,其实你们的大队长安欣,急功心切,但又不想自己出面来背这个黑锅,所以才让你们来审我的呢?”
“当然,有句话我觉得那些绑匪说的很对,高家在办事,没事的人是该滚远点,要不然万一受到连累,岂不是又要劳烦我来给你们讲故事听了吗?”
面对这样的高启兰。
那名询问的刑警气得全身都在发抖。
而这时。
外面走进来了一名警员。
他看了眼高启兰,悄声说道:“外面来了个人,自称是她的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