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高启兰是进屋了，但白晓晨却待在了门口。

李成阳不禁喊道：“你小子还傻愣在哪里干嘛，赶紧进来关门啊，别到时候把蚊子给我放进来了。”

“哦……”见李成阳都这么说了，白晓晨这才老老实实地进屋、脱鞋外加一个关门。

然而。

当他刚换好鞋，抬起腿还没等往里走，就听李成阳冷不丁对高启兰来了一句：“把裤子脱下来吧。”

白晓晨瞬间大脑就是一片空白。

尼玛！

小姑，你堕落了啊……

——

直到后来。

白晓晨才闹明白，原来李成阳对高启兰实在太了解了。

天只要一变冷。

高启兰准保会穿上秋裤。

所以他口中这个脱。

虽然也是真的脱，不过却只是脱外面那条而已……

——

高启兰了解李成阳，就像是李成阳了解她一样。

以至于。

当药刚上好，她丝毫不见外地就开口问道：“成阳，问你件事，如果一个被证实已经死了的人，有没有可能还活着？”

正在收拾药箱的李成阳，动作微微一停，回过头说：“你该不是还以为高赫活着吧？”

“李成阳，我说你是过不去这个坎儿了是吧？”高启兰当时就翻起了白眼。

不过这件事，

也不能完全怪李成阳。

高启兰当初在绿藤的时候。

化名叫孙兴的高赫，还一度想要认她当干妈。

虽说最后高启兰恪守住了自己的底线，没有答应这档子事。

但不得不说。

高赫对她是真的很孝顺。

也是因为这样。

在得知高赫死讯的时候。

高启兰还跟李成阳闹过一段时间的别扭……

“明明是你过不去，还非得赖到我的身上。”

李成阳嘟囔了一句，接着说道：“不过你说的这种可能也不是完全没有，甚至我听说，还有人专门在做这种销户的买卖。”

“所以在这个世界上，除非是你亲眼所见的，否则都不一定是真的。”

他的这番话。

让高启兰顿时陷入了沉思……

按照警方的公示，陈金默生前一共杀过七个人，分别是曹闯、李顺、戴永强、光头勇、钟阿四、李有田还有程程。

然而。

前面六个全部都找到了尸体。

唯独程程的没有。

当时高启兰记得自己隐约间听到老默对大哥高启强说。

程程的尸体已经抛下海了。

但是不是真的？

无证可查。

现在按照李成阳的说法。

那会不会……

老默当初根本就没有杀了程程，反而是放她跑了呢？

正当这个假设在高启兰心中逐渐凝实时。

一旁早被忽视掉的白晓晨，突然喊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小姑，我终于明白我爸日记最后那几页写的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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