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秦山暗部和神秘御灵队做的,鹰部还跟他们交过手,胜负在伯仲之间,彼此都很克制。”青衣回道。
“这就是问题所在,绑架这事,秦老匹夫是做不出来的,应该是那个小家伙默许,也就是说,秦山府的军政大权,在那小家伙手上,而他现在不冲动了,这就是最让本王,最忌惮的事。”南阳王沉吟道。
“王爷,秦浪才十六岁,不至于让您忌待吧。”青衣不可思议的说。
“蠢货”南阳王骂了一声,看向战战兢兢的青衣,解释道:“你也不想想,现如今秦山府的实力,如果秦山府来袭,除了咱们南阳城,这个军事重镇,能挡下攻势,其他边城能挡住嘛。”
“你要是秦浪,手握良将精兵,背后有王境调动,敲山震虎被人无视了,你会怎么做。”
“杀!”青衣脱口而出。
然后,他就愣住了,很快就反应过来,也明白王爷口中的放虎归山,以及忌怠。
“给皇上传报,为南部洲安稳着想,建议鹰部,不要与秦山府暗部,发生重大冲突,具体怎么写,你该知道吧。”南阳王目光炯炯的看向青衣。
“属下知道。”青衣浑身一震,话落告退。
“明明是助力,为了兵权,硬逼得反目成仇,值得嘛。”南阳王呢喃一声。
呢喃声虽轻,却充满无奈。
就像时间流逝,管你无奈不无奈,愿不愿意,照样在你身上留下痕迹。
6月29号,消失在众人眼里的护卫营,返回秦山府,六百人出去,回来五百多人,一个个像难民一样。
皮甲破烂,布满暗红的血迹,人体以幽黑为主调,刀盾更是残破不堪。
没人知道,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连秦浪都不知道。
秦卫自得到少爷同意特训后,隔天,天色末亮,就带着护卫营,出去特训。
他们除了装备,什么也没带,便消失在茫茫的黑水山脉中。
直至今天,期限满一个月,傍晚时分,返回秦山府。
正准备下工的平民,看到的是,这样的画面。
一杆残破的黑色旗帜,迎风飘扬,猎猎作响。
旗帜下方,是一支穿着,暗红破炎皮甲,全身幽黑的队伍,手持残破的武器,他们面无表情,浑身充满杀气。
残破的装备,是他们奋战的见证,残缺的肢体,伤痕是功勋的见证。
“全体都有,行礼!”
“全体都有,行礼!”
“全体都有,行礼!”一声声暴喝,在旷野中响起。
这是发自内心的致敬。
正在引渠水坝巡视的秦浪,收到消息。
第一反应是愣了一下,第二反应是向马匹所在跑去,第三反应是快,快回去,纵马狂奔。
通往狼寨,寨门的道路上,一路纵马赶回的秦浪,看到了,这支队伍,他愣住了,眼红了。
“参见少爷,我们回来了!”全身幽黑的秦卫,单膝跪地,高声呐喊,他眼睛是红的,声音是颤抖的。
(“我靠”写到这,笔画的眼睛,竟然进了沙子,得缓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