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刘谦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让人看不出喜怒。
大家的心都提得高高的,就怕从他嘴里,听到什么可怕的消息。
“诶?我说你这人,别端着了,平时就是这一张死人脸,赶紧说啊。”
白泽和刘谦交好,说话也就没什么顾忌。
刘谦是不爱笑,平时脸上也没什么表情,要是心理能力承受不好的,估计得被他的脸色吓个半死。
刘谦嘴角牵强的扯出一抹笑意,只不过他不知道,他这一笑,让人看了,却比哭还难看。
实在是因为他这人,平时就很少笑,就是现在笑了那模样也让人亲近不起来。
“满山兄弟,不是北戎人,我问了,是县城的衙差,其中还有几个岭山村的村民。”
刘谦这话才落,那边一队人已经小跑着到了近前。
果不其然,正是之前老村长安排去县里求援的人回来了。
只不过他们这速度嘛,实在不敢恭维,也太慢了些。
可就是这样,也是他们一路不眠不休,小跑着来的呢,他们真的是尽了力了。
一连三日,在岭山村人的帮助下,钱家大宅门口的血迹才被洗刷干净,再看不到一点儿当时厮杀的痕迹,就连地上的血迹都被冲刷得干干净净,只余薄薄的一层冰。
毕竟现在是寒冬腊月,用水冲刷干净,过不上半刻钟,地面的水便会结成冰。
不过,至少冰也比带着腥气的血迹好啊!
这些日子,钱满山带来的五百精兵都是驻扎在县城里,由县太爷出面张罗吃住。
当那一日,县太爷率着长林县县衙内里仅有的一百多衙差赶到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
县太爷是又惊又喜,喜的是终于不用自己人和那些北戎人对上了。
也是,县城里的衙差对付寻常百姓还行,可是对上人高马大的北戎人,还是一对一打,根本就占不着什么便宜。
好在这次过来的是北境军,北戎人都被解决了,没费他们长林县衙差一兵一卒。
他惊的是,这北境城的精兵来的也太快了些。
以前,他只是听说睿王殿下治下严谨,没想到这话还真当真。
北境军这行军速度真是快,前一日他收到书信,还说是才刚刚从北境城出来,不过一天半的功夫,居然长途跋涉就到了他长林县境内,让人不服都不行。
为了感谢这一次北境军对长林县的援助,县太爷那是下了血本儿的,好吃好喝供着这些北境军,而且就连看病买药的银子,吃喝拉撒的花费都有他出,将一众北境军招待的舒舒服服。
只不过这几日,钱满山带着白泽却一直留在岭山村,只将刘谦一个人派去县城与县太爷周漩去了。
其实刘谦也不愿意走,他最不喜欢和这些文官打交道。
可是没办法,谁让岭山村是钱满山的家呢,再怎么的也得给人家几天时间,把家里安顿好了。
还有白泽,他弟弟都烧成那样了,又听说一家子都被北戎人屠了,刘谦也不好开口啊,所以他只能硬了头皮去和那长林县县太爷周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