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不是?是不是就是你指使人给陛下下了毒,然后自导自演现在这一出?”
花花都要气笑了,皇后这是什么脑回路?
这是没什么名目了,要给自己硬生生安个罪名?
可这也着实搞笑吧,自己给皇帝下毒?
在这次京城之行之前,自己可是连京城都没来过呢,她怎么给皇帝下毒?
再说了,就是她有那心,她也没有那人脉能力呀?
皇宫何其难进的地方,岂是她一个农女能随便进得来的?
呸呸呸,皇帝那是大越的天,阿爷说了,不能妄议皇家的事。
阿弥陀佛,如来佛祖,观音菩萨,原谅花花这一回吧。
见花花久久不出声,皇后似乎有些怒了。
“怎么?本宫和你说话,钱家小姐耳朵聋了不成?怎么一句都不回?”
这让花花怎么接?她怎么回?
难道要回是她给陛下下的毒?
不过,花花眼珠子一转,就有了主意,再次伏身下去,头也压得更低。
“回皇后娘娘的话,那木茕花,确实千年难得一见——”
既然皇后娘娘是硬要往她头上泼脏水,那自己就避重就轻着答吧。
至于给皇帝下药那回事儿,呵呵,想必有脑子的人,也不会说她是主谋,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不过,得了木茕花的事,如今皇后娘娘追问,这事肯定是瞒不住的。
好在花花事先做了工作,于是答道,“那木茕花,确实千年难得一见,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民女偶得一丛。
只不过之前,民女却一直不知道它是何物,一直被民女收着,直到昨日看过丞相大人给民女瞧的木茕花图像,民女这才想起原来民女偶得的,居然是天下至宝木茕花。”
皇后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将手里端着的茶杯狠狠放在桌上,然后在两个宫女的搀扶下起身,袅袅挪挪走到花花身边,居高临下看着伏在地上的小姑娘。
小姑娘不过豆蔻之龄,此刻伏在地上只能看见半截洁白的颈项。
不过即便如此,也能让人遐想不已,还真是个红颜祸水。
现在就这般模样,长大了,还不知道该如何霍霍天下那些好儿郎呢。
皇后娘娘给扶着她的一个宫女使了个眼色,那宫女脚下一动,装作不经意间,踩到了花花的一根手指。
花花吃痛,当即就闷哼了一声。
那宫女随即便开口斥责,“大胆钱家女,居然在皇后娘娘面前失仪,来人呐,拖下去掌嘴。”
皇后娘娘眼里,浮现一抹满意的笑意。
很明显,她就是这个意思,想让花花吃点苦头。
明着不行,那就来暗的。
以前这些把戏,她不是没在后宫那些妃嫔身上用过。
碍于她的身份,任是什么嫔妃贵人,还不都得是俯首称臣。
就是明知是哑巴亏,也得含泪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