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花花你这话说的,倒是实诚,咱们钱家的孩子真就没有差的,你看看就连最晚进学的大哥,都考中了秀才,谁见了不得叫一声秀才公啊。
还有二哥,那可是头名状元郎,那可是整个大越的头一份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考中状元的。
说不定下届的科举状元,还能出自咱们钱家呢。”
此时,明崇和花花两个人根本就不知道,此刻的他们无外乎是话赶话说到这里的,只当作一句玩笑而已。
可三年之后,却一语成谶,下一届的科举状元仍是出自长林钱家。
而且不只是下一届,甚至又隔了几届之后,钱家再被爆出中了一个状元郎。
甚至大郎几个,都在钱老爷子的催促之下,在隔几年之后去参加科考,个个都考中了进士。
三十多岁的大郎,走马上任成为一县之长,再去回顾年少时这些经历,也不得不叹服——人的一生,还真是时也命也运也。
十几岁时,他哪里能想到,有朝一日他会考中进士,甚至做县太爷。
想想以前,县太爷在他心里,那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官儿了。
世事无常,说的还真没错。
“八哥,北境城的来信里,是不是还有其他事你瞒着没说?”
听了花花的话,八郎的目光黯淡下来。
“花花妹妹,你的眼睛实在是毒辣的很,观察也是细致入微。”
“什么?难道我的猜测是对的?”
明崇见瞒不过他,只得言明。
“可不就是,信是四哥写的,虽然没言明现在北境形势如何严峻,但我猜肯定是有事发生了,怕是这一回去北境城,咱们不会消停了,所以这一次我才十分反对你去,只可惜——你这小丫头,太执拗了些。
八哥只希望,你到了北境以后,可别再像在长林县一般那么随意。
这几年,北戎人虽然表面老实,但其实他们心里野着呢,总想在大越这边占便宜。
我还听说,最近几年,草原上新出了个第一勇士,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勇猛异常,很多草原部落都对他十分恭敬,唯命是从。
听说此人很有几分本事呢,就连北戎王庭那边对他都畏惧积分,将来此人怕是会成为咱们大越的一大对手。”
十六七岁的少年?
不知怎么的,花花的心里浮现了一抹身影,不过那身影却模模糊糊的,花花并不记得太清楚。
那年,北戎人袭击岭山村,好像有一个北戎的“小狼崽子”,那少年不是跑了吗?会是他吗?
花花到现在还记得,当年那个少年临走之前看他的那个阴狠的眼神。
那时候,那个少年也不过十来岁,就已经心思毒辣,动起手来几乎刀刀致命,杀人就跟切白菜一样。
后来放虎归山,如今成为大越心头大患的人,会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