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点小事,就不要劳烦皇上了吧?”
靖安侯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而且一旦皇上赐婚,如果三皇子再做些什么,那就是对皇上的不敬。
结果没想到就听到姜雪临犹豫的声音。
“怎么不必?有了宫中的赐婚,不管是皇上还是皇后娘娘又或者是太后,这桩婚事都会更加圆满,佳偶天成的好事儿,脸上也好看,原先你爹就准备去宫中求赐婚圣旨的,只是平王府那边还没有动静,这才暂时没去。”
他们两家想要赐婚的圣旨都可以求来,一个是皇上亲信,圣眷在身,大权在握,一个是皇上唯一同母兄弟,对皇上有救命之恩,这两人想要赐婚圣旨,皇上只会锦上添花。
可到底谁出面,这又是个问题,这也是至今没有赐婚的原因。
若是靖安侯去讨了赐婚的圣旨,平王府那边万一觉着越俎代庖呢?
巧了不是,平王府那边也是这么想的,否则估计在两家说好的第二天,赐婚的圣旨就能够下来了。
实在是这桩亲事有点复杂,并非是走常规的议亲路子,靖安侯夫人也担心日后姜雪临到平王府的日子。
好说歹说,终于让靖安侯夫人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然后就火急火燎地跑了。
不行,她得想个办法去。
她相信傅寒来也不会愿意跟她结亲的。
靖安侯夫人看着姜雪临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扭头看向方嬷嬷,“总觉着临儿在想什么不太好的事儿。”
“哪儿能呢,姑娘只是有些皮而已,对您亲近呢,您是没看到那些即使是亲母女都很生疏的人家。”方嬷嬷也觉得姜雪临在打什么坏主意,不过见从小养大的姑娘问自己,还是笑眯眯地替姜雪临说了好话。
想想也是。
“永昌侯府还有三皇子那边,这次若是府上还没有反应,还以为咱们姜家好欺负呢。”
甩开姜雪临身上的异常,此时最重要的不是她,而是永昌侯府以及三皇子那边的算计。
一次两次,他是皇子,姜家是臣子,不能做什么,可这都多少次了?永无止境的算计,真当他们家是软柿子,可以随便捏呢?
永昌侯府和靖安侯府一样都是开国功臣,当初两家也都没落了,只不过后来靖安侯府又重新起来了,而永昌侯府出了个贵妃,这才维持住了府上的体面,实际上费家已经没多少成才的男丁了,家中大部分都是靠着祖上的余荫,以及宫中的贵妃和她膝下的三皇子。
若是三皇子能够更进一步,那他们家就会成为皇帝外家,地位绝对不是现在可比的,然而靖安侯夫人却有些瞧不上他们家。
一户人家的传承,不靠着儿孙,而是靠着女子的裙带关系,自然是走不远的。
不过姜雪临和费清两人都是小姑娘家家的,相处结交倒是没多少影响,费清那姑娘聪明着呢。
此次若非她提醒,姜雪临说不定真的会被算计到,不管是为了姜雪临还是为了让姜家在事发后放过永昌侯府,又或者是为了甩开自己身上的责任,那都没有关系。
靖安侯夫人只看结果,只知道费清帮着姜雪临避开了算计。
就算费清明知道家中算计姜雪临,依旧将她邀请了过去,靖安侯夫人也没有迁怒于她,那不是她能做主的。
姜雪临回到自己的院子当中,宛若无骨般靠在贵妃榻上。
不能拖了,必须想想法子见傅寒来一面,万一平王府那边请旨了,那就糟糕了。
巧的是,此时的傅寒来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