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和尚看了一会儿后,面目逐渐凝重,似乎这个小姑娘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一般。
周围一个年轻的道士焦急又碍于和尚老者看起来又像是得道高僧一般,嘴边嗫喏几下没有开口,直到那个被喊做师傅的道长开口询问。
“秃...,息尘,媛儿她....”。
息尘和尚阿弥陀佛了一句后缓缓说道:“她被妖物的毒气侵体”。
“是啊,我们路上的时候,遇见一个红衣女妖,妖法厉害,像是黏上了媛儿一样跟着我们,要不是我们从观中出来的时候,拿着师祖的法器逃离,我们几人也.....”。
身后站着的一个少年说道。
初月靠在门口,那个小姑娘脸上呈现青色,小小的脸上皱巴巴的,唇色苍白,像是压抑着痛苦一般唇紧紧抿着,不时痛苦嘤咛出声。
身体里好像有东西。
初月挑挑眉,那个东西跟这个小姑娘有些因果,不过看小姑娘的年岁应该不是她自己沾染上了,也许是父辈。
“江阿嫂”!!!!
一道惊呼声响在正在收拾惨状的村民中间。
刺死蛇妖的江阿嫂一头撞到了柱子上,额头上一片血糊,可见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抱着必死的决心。
作为江阿嫂精神寄托的儿子死了,他们家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对生活已经完全失去的希望。
屋子中和尚出来,驻足没有上前,双手合十的喊着佛。
这些道士,因为之前的伤还有小姑娘的情况实在是不能赶路,所以他们在村子里继续住着。
村民们给江阿嫂办了葬礼,刚好有和尚在,还能给超度超度。
初月在这边的身份是一家农户老宁头的大女儿,下面还有一个弟弟。
家中比较重男轻女,对初月的态度冷冷淡淡的。
但是冷淡归冷淡,要把她卖了换钱就不太行了。
好过分啊。
初月表示自己被父母伤害到了。
通常来说,好人家的爹就算是卖不也应该卖给什么大户人家做妾,或者是给大户人家当丫鬟,她爹娘倒好,直接卖青楼。
初月穿着粗衣麻布,绑着两条麻花辫怯生生的站在她爹身后,老宁头前面站着一个瘦猴一般的男人,男人带着绿布的帽子,嘴边有一个像是小拇指肚大小的痦子。
视线越过看向低着头看不清面容的初月,嗓音有些尖细,像是太监:“抬起头,让我看看”。
初月听话的抬起头,眼眸子亮亮的,虽然粗衣麻布,但看起来清秀可人,脸上还带着纯真的笑容,看的男人连连点头,神情中都是满意:“可以,不错,虽然看起来单薄些,但是装扮下还是动人的”。
“是吗,我也觉得我好看”初月脸上笑容加深。
男人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从怀中拿出一叠钱递给老宁头:“给”。
“哎呀,谢谢”初月偏头看,她爹眼眸中都是高兴,急急忙忙的拉开钱袋子,那一刻,眼中好似都冒出金光了,清点完之后,似乎是想起来自己还是为人父亲。
于是收起高兴的嘴脸,神情中带上几丝不舍的看着初月。
“初月,你也别怪爹,你弟弟还小,他要上学堂,以后用钱的地方多,所以你也别怨,家中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你在这里还能吃的好住的好,比在家好多了”。
越说越觉得自己是为了自己女儿好,把自己的愧疚拉到最低。
还是绿帽子男人不耐烦了,出言道:“好了,好了”然后想要伸手去拉初月,但是被初月不着痕迹的避开了。
啊啊啊啊啊,癞蛤蟆精,这个时代什么动物都能变成妖精做人的吗,世界是真不挑啊。
学学人家世界,成精的都是什么狐狸啊,老虎啊,凤凰啊,这怎么还有癞蛤蟆精,真是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