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冰晶长枪留下的。

但是偏了点，几乎是贴着心脏穿过，刚好留下了一线生机，同时那冰晶之力又可以灌注心脉，正是这股力量让文韵活了下来。

“刺偏了？”

萧明眉头紧锁，记忆中，白矖是在自己发动了心剑无痕之后刺出的这一枪，他的实力如果临死前要拉个垫背的会刺偏了么？

不可能。

何况当时他只要将力量炸开就可以，完全不需要这个样子。

“难道……”

萧明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

白矖在救他。

文韵强行施展秘术，突破极限，如果熬过来这一关对于他自身的修为大有裨益，三重秘术都是跨越境界释放，还是他自身施展，这种感悟可不是随便能够拥有的。

当然，他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代价。

正常情况下根本活不了。

但是白矖却让他有了一线生机。

如果文韵活下来，日后成就不可限量。

“不会吧？”萧明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

就在这时，一个略带揶揄的声音忽然响起。

“我应该杀了你，对不对。”

萧明嘴角微微抽搐，强撑着站起身来，回头看去，不出所料。

恢复成人族模样的白矖站在身后。

当然此刻的白先生和人还是有些区别的，他脚底悬空，身形虚化，明显是一缕残魂。

不理会震惊的萧明，白矖扶手悠悠说道：“魔族剑灵，魔道功法，丰富的战斗经验，又有高绝的医术，老实说，我都以为是你魔族高层派来的奸细了。”

萧明淡淡道：“为什么是觉得。”

“因为星辉之力只有人族能够掌握。”白矖有些遗憾地说道，“还想着临死前能够斩杀一名魔头呢，哎，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我……”萧明忽然有种骂娘的冲动，感情如果刚才自己没有灵机一动，机缘巧合发动了星辉力量自救，现在就是个死人了呗。

他并不怀疑白矖的话。

这头大妖的实力远比想象的强悍，即便是一缕残魂也有足够的能力杀死这个状态下的自己。

“开个玩笑，年纪轻轻的这么老气可不好。”白矖看着萧明饶有兴趣地说道，“昆仑虚那位剑仙的传承竟然落在你身上了，难怪那群老不死的特意让我关照你。”

闻言萧明一怔，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六宗的人？”

“今天的事情都是布置好的？”

“为什么？”

白矖点了点头道：“这么多问题我可有点不好回答，不错，你猜的都对，今日之事确实是六宗长老知会过我，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过你算是意外收获了。”

“这么说，你就是他的考验？”萧明看向昏迷不醒的文韵。

白矖点了点头道：“真武山和圣贤庄都是保护人族的屏障，他的心性虽然还需要打磨，但目前来说确实是可造之材。”

“如果他失败了会如何？”

“和之前的一样，死。”

白矖风轻云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