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长虹眼中闪过追忆之色道：“所谓天道无情，适者生存，总有那么一些存在追求着绝对统治，而也有一些存在反对这样的存在，这就是所有矛盾的所在，我见过那些残忍的魔族，也见过丧心病狂的修者，相信我，如果没有了制约，这个世界会变成你我难以想象的样子。”

曹天华知道这位老朋友不会无的放矢，可想到那些神乎其神的手段却又是忍不住惋惜。

施长虹见状摇摇头说道：“想那么多作甚，你我这个岁数也就能够勉强活着了，说不定运气好还能够看到结局，别太放在心上。”

曹天华闻言默然。

……

长街之上，萧明和枯骨先生并肩而行，沉默不语。

不知不觉间已经是日落黄昏。

萧明突然停住脚步说道：“姑娘是打算跟着我回去？”

听到这话，库古先生猛的怔住，不可思议的看向萧明，张了张嘴，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萧明却淡淡道：“你跟着我出来不就是想问我有没有办法帮你恢复原状么？”

不等枯骨先生说话，萧明直接说道：“具体的要等我了解过你的功法和遭遇之后才能定论，但目前来看情况不容乐观，你的问题很严重，即便是我也只能够恢复你原本样子的五六分，而且你还会跌境界。”

“你是怎么发现的？”

枯骨先生诺诺的声音传来，带着好奇，带着疑惑，带着惊喜。

萧明笑道：“一开始我也没发现，只是觉得奇怪你修炼的是鬼道之术却为何生机勃勃，后来你开口说话的时候也只是好奇，最终让我发现你秘密的其实是这个。”

闻言枯骨先生一怔，下意识的低头看向脚下，旋即笑了笑。

猛的挥手。

脚下的影子顿时间化为无数个，张牙舞爪，神色各异，如同恶魔在夕阳下咆哮着。

“可鬼道修者隐藏影子不算是什么稀罕事情吧？”枯骨先生再次问道。

萧明却笑道：“是不稀罕，可我也没见过那个鬼道修者的神魂这么弱还不被反噬的，这样的可能性不多，一个是你天生神魂孱弱，若是如此，你能够修炼到如此境界可谓是立志的很。

至于另一个就是我想到了某种给自己续命的秘术，以自身神魂分给他人换取对方肉身和寿元，因为是自愿的，随意这样做沾染的因果很多但凡是的风险却很小，在联想到你说话的声音，我估计应该是就是这种可能性了。”

“就这？”枯骨先生明显不相信如此。

萧明大言不惭地点点头。

他自然不会说，这些都是推测，真正让他确定的原因是因为素素。

那丫头因为魔族的天赋感应到了枯骨自身神魂的原貌。

一个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