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想问什么？”

并不在意苏阳上下打量的目光，若是这家伙不觉得奇怪，没有问题，萧明才会失望，觉得费这么多心思将他拉入己方阵营是失策的选择。

“我的问题很多，但想来大部分都无法得到答案。”苏阳坐在萧明对面，“你有什么想说的？”

萧明露出一抹苦笑道：“有时候人太聪明并非是什么好事，慧极必伤，情深不寿，笨一点没有什么不好的。”

“哦，那你想要笨一点？”苏阳问道。

“算了吧。”萧明挥了挥手道，“具体我无法解释，只是现在我陷在了一个泥潭里面，正在挣扎，所以我不想你也陷进来，若是你信得过我且看，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

这番话萧明说的很诚恳，因为这是真的，现在让苏阳知道真实世界并没有任何好处，反倒是害了他，但好奇心这东西真的很奇怪，有的时候会让人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萧明知道，假话是骗不过苏阳的，第六感这东西很难说，有一种情况便是自身的经历和经验加上眼界而成，纵然看不到问题却可以察觉到古怪，只是细微之处没有注意罢了。

苏阳沉吟片刻点了点头道：“好。”

这下萧明倒是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对方会如此干脆，这让他准备好的话都没有了用处。

看着萧明有些愕然的样子，苏阳笑了笑说道：“我和你也算是旧相识，你这么认真还是第一次，想来麻烦不小，我虽然很好奇，但也知道好奇心害死猫这种事情。”

看着苏阳脸上的苦笑，萧明忽然明白了。

原本苏阳的经历不应该是如此的，可正是因为这家伙的好奇心结果才沦落到这个地步，否则，按照天卫府对于他的安排，十有八九也是一颗种子，就算是不拿到神位，也应该是重点培养对象，而不是现在这种野生放养的状态。

被好奇心牵连这种事情，不只是他一个人。

想到这里，萧明忽然很想笑，倒霉的不只有他就很值得庆祝了。

“你的想法是对的。”省去了说服苏阳的麻烦，萧明索性就将能说的都说了，“我已经确认了这个世界的神魂力量，信仰，气运被削弱，但本质没有变，他们产生的变化还可以使用，但如何催动因为被削弱的关系需要重新思考。”

苏阳愣了一下，但很快就露出明悟的表情，萧明对此并不意外，这个道理很简单，只是验证起来很麻烦，萧明最初在没有大头和尚的手册时也觉得他掌握的这些东西被废掉了。

但明白原理和关键之后，很快便摸索出了一些基本能力的使用方式，只不过使用方法上需要变化。

这种东西只可意会不能够言传，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就像是打球的手感，有的人罚球命中率极高，有的人不管怎么练习也扔不进去，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