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彻便闭了嘴不再提,他只是很着急,想要弄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毕竟一切因他而起,心底有着深深的负疚感。
“不怪你。”老爷子叹了口气,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接着稍稍抬了抬手,动了动手指说,“你……去把我的银针,取来。”
听到老爷子的吩咐,袁彻立刻如获至宝,连连点头,“我去,我马上去!”
他现在恨不得能为老爷子肝脑涂地,让他去做什么,他都是愿意的,只要老爷子还好好的,只要他能康复起来。
老爷子没说话,看着袁彻高兴的跟个孩子似的,一路小跑的出了房间,这才转脸看向了司耀。
司耀明白,他这是有话要说。
“我……”老爷子挤出一个字,接着抬了抬自己的手臂。
司耀会意,把他的胳膊拉高一点,顺手将衣袖往上捋,“我查看过了,没有任何的痕迹。之前您给我看的那个印记消失了,两个胳膊都没有。还有袁彻,我也查看过了,他的身上也没有,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知道老爷子说话要耗费很大的精力,索性一股脑把自己观察和发现的说出来,有什么遗漏再补充。
点了点头,老爷子的脸上显现出满意的神情。
他能知道自己的心意,明白自己的意思,这一点,很好。
“水……”眼睛瞟了下边上的杯子,司耀马上明白,起身去倒了一杯水,就着唇喂了一些。
喝了点水,老爷子的体力似乎恢复了一点,脑袋往后靠了靠,沉默了几秒以后才缓缓开口。
“蛊。”他顿了顿,接着说,“以毒的形式先种在了阿彻的身上,以营养喂之,加速膨胀成长,以身体为本源,渡之他人之身,扩散。无色无痛,难以察觉。”
司耀:“……”
老爷子说的比较简略,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他大概是听明白了,也就是说,最早是种在了袁彻的体内,直接点就是以他的身体为养蛊的器具,养大以后,逐渐引渡到其他人身上,又或者说是扩散开来。
所以,最根本的源头,的确是袁彻没错了。
但并不是他们之前所想的病毒什么的,而是蛊,这一点,又是一个新的发现了。
毕竟之前一直研究的方向都是病毒,都是各种毒草等等,谁也没想到,竟然会跟传说中的蛊有关。
“那也就是说,袁彻算是养蛊的器具,可是我在他的身上,并没有发现任何的痕迹啊。”司耀接着问道。
老爷子轻轻摇了摇头,看着他说,“母体的本能会护己,现在,阿彻是没事的。”
也就是说,因为蛊毒已经引到其他人的身上,换而言之,其他人身上的都是蛊毒的孩子,而袁彻身上的是本体,是母体,反而不会有什么事。
怪不得他看上去活蹦乱跳,甚至是精神焕发的。
“那……”司耀刚想再问,就听到门口传来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