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本官所知,你自小在陈家村长大,虽然受到父母百般疼爱,但也没有上过一天学,周围也没有人可以教导你读书识字,该是一位只字不识的普通农妇才对。
为何现在突然会读书识字了?能写出《崔莺莺待月西厢记》这样的话本,和《李白诗词集》、《杜甫诗词集》这样如此多千古名句的诗词?
还能教授白鹿书院的夫子们拼音?还会用奇怪的方法、奇怪的器具救人?
你且告诉本官,这些……该是一个只字不识的普通农妇会的吗?”
杨陈氏会不会另有身份,特意隐藏在此?
苏清箬咽了咽口水,紧张的看了看陈明月,又看了看紧盯着陈明月的苏秦,莫名觉得两人已经展开了无形的战斗。
陈明月突然笑了,尽量让自己显得很放松。
“苏大人,你可知道‘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待’是什么意思?”
“没错,在娘家的时候,我确实还是个目不识丁之人。我开始认字是在我丈夫被征去边疆后。
那时候丈夫不在家,我当时性子又极为懒惰,为避免婆家人的唠叨,便整日不着家。
我就是在那段时间学的字和些许急救的知识。”
陈明月暗庆,原主不是个只会在灶间忙活的农妇。
整天吊儿郎当的游荡,谁能知道她那些时间做了什么?还不是由她胡编。
“是吗?短短数年,竟然能学成如此地步!”
苏秦的语气带着浓浓的质疑。
陈明月当做没听出,毫不谦虚的笑道:“我师父说我有慧根,开了窍,学习起来容易些。”
“你师父是谁?身在何处?”苏秦追问。
“我师父她叫华夏,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在她离开前,给了我几本奇怪的医术和救人器具。
便是我上次救治苏大人部下的那些,后来不是都收拾到一个木箱子里送给了大人吗?”
陈明月脸上笑意吟吟,丝毫不显慌张。
“华夏?”
苏秦低声呢喃,忽然抬眸盯着她又问道:“你师父华夏为何要收你一个普通农妇做弟子?你又怎舍得将你师父送的东西送出去?”
陈明月继续笑着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师父看出了我的不凡,非要收我做弟子。
那些东西,大人不是说要拿去救治更多的人吗?
那几本医书和器具本来就是用来救人的,既然能救治更多的人,我就没什么舍不得的。”
苏秦和苏清箬嘴角齐齐一抽。
这杨夫人还挺会自夸。
陈明月也不管他们会不会相信,反正她就是这般说辞。
太现代的东西,她拿出来被人知道的就是太阳能灯和那三本医书以及那些抽血输血验血的东西。
哦,还有装生理盐水的玻璃瓶子。
她就咬定是师父送的。
至于那些诗词,她是抄写的,没有把现成的书拿出来。
他们顶多怀疑是她写的。
难道太有文化,会的东西多还有罪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