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昌顺皱眉沉默了好一会儿,一拍大腿道:“走,到镇上找你大哥,提点他几句。”
“是,爹。”
两人当即往镇上赶去,很快在施粥的地方找到了杨简。
杨昌顺直接把他叫到一边。
杨简见到两人,直觉不好,还是笑问道:“爹,礼和,你们怎么来了?娘还好吗?”
杨昌顺一句寒暄话也没有的直接道:“听说今儿早上以前的苏县令离开我们镇子了?来了个新县令?”
“嗯。爹,这怎么了吗?”
杨简不解问道。
“怎么了?你还问怎么了?”
见杨简这副无所谓的样子,杨昌顺气不打一处来。
“早叫你在之前的县太爷面前多表现表现,和他搞好关系,尽快把礼和、礼宗也拉扯进衙门当差。结果到现在都没个好消息。
如今新县太爷上任,你可得多抓紧机会表现,该送礼就送礼,赶在别人前头在新县太爷面前落个好印象知道吗?
醒目点,尽快把礼和跟礼宗给弄进衙门。”
杨简低垂着头默默听着,待他说完后闷声道:“爹,如果衙门要招收衙役,我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礼和、礼宗他们。
但是让我送礼走偏门,我办不到,因为我没钱买礼送。
我身无分文的回来,现在还靠明月养着。
如果要送礼的话,一般的礼大人也看不上,少说也要几十两、或者上百两银子的礼吧?
我哪里有这个钱去准备?总不能让我伸手向明月要,更何况明月也没这个钱。
爹,要不这钱你给一下吧?这也是为了礼和、礼宗他们能尽快进入衙门。
你看,明日还是什么时候把钱送来?”
杨简的话把杨昌顺和杨礼和给听傻了。
特别是杨昌顺,家里有多少银子他是知道,为了把两儿子弄进衙门,一次送礼就要掏光他几乎一半家底,他怎么舍得?
把两儿子弄进衙门,就是为了赚钱的。
钱还没赚到就要先失去一半家底,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
如果有人能出这笔钱就好了。
杨昌顺立马想到了陈明月,板着脸道:“什么叫靠陈氏养着?你们是夫妻,她的不就是你的?
你也别跟我说她没钱,你当爹我眼瞎不成?陈氏每次回来戴的首饰都不一样。
又和书院做那什么黑板和粉笔的生意,能没钱吗?
还有那些首饰看着就不便宜,随便拿一些去卖了就够了。”
说起这个杨昌顺就一阵心塞。
这个陈氏竟然还瞒他做生意,前几天村里别人家的亲戚来杨家村说起这事,然后传到他耳朵才知道。
肯定是一早就想到了这门营生,不然陈氏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敢一分家就把两孩子送白鹿书院,还有那么多钱买首饰?
陈氏这个白眼狼,竟然一直防着他们,有赚钱的营生也不拿出来,分了家就自己干。
杨昌顺暗自怒骂,这一刻,他忘记了当初是他们把陈明月给强硬分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