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吗?
自是不怨的。
她向来看得开。
而且早就明白齐王认她作义妹,是因为以为她是孙子,有大才,或许能帮到他。
对她,一开始利用的成分居多,她也得到了好处。
吃几天苦也没啥。
她也自我安慰过,如果把南丘国看作前世小日子过得不错的弹丸小国,能协助揪出他们的奸细,她受再多的苦,甚至丢掉性命也无怨无悔。
于是,陈明月笑着摇了摇头。
“不怨。能帮助大哥揪出潜藏在我大乾的敌国奸细,我感到很光荣,哪里会怨呢。
而且在那地下暗室我也没遭什么罪。只是没胃口吃什么东西,被迫睡了几天觉而已。”
陈明月笑得轻松而明媚,完全不像遭受了什么可怕事情的样子
齐王细细端详她片刻,没发现她强颜欢笑的痕迹,放心的松了一口气,嘴边也露出了一抹笑意。
“对了,大哥。协助南丘国奸细送我出城的人是谁?又是朝中大臣吗?”
齐王刚绽放在嘴边的笑意敛起,轻点了下头,沉声道:“嗯,是一个四品将军。
去年曾跟随我一起前往边疆。
不想,正好给了他机会偷送军情,让我军开始接连战败。
好在后来察觉不对,对参与讨论作战计划的将军们做了筛选。
这才避免了军情被偷。”
陈明月眼睛微瞪,担忧问道:“大哥,那你可受到了牵连?”
人是他带去的,如今对方被查出是敌国奸细,齐王恐怕会受到牵连。
“王爷。”
一旁被忽视的安瑶闻言也担忧不已,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染上了急切的担忧。
一双纤手不自觉的抓上齐王宽大温暖的手掌。
齐王微微拧眉,挣脱开,将手背负在身后。
这才朝陈明月回道:“我没事。人是太子一手提拔起来的。
受牵连的是太子,如今他已被父皇禁足。”
手被挣脱开,安瑶美眸染上了几分落寞。
但听到齐王说没受到牵连,又替他开心起来,“王爷,你没受到牵连就太好了。”
陈明月将他们方才的互动尽收眼底。
暗自啧啧。
在给大夫们上课的这段时间,齐王也时常过来听课。
有他的身影也必定会有安瑶的。
安瑶几乎每次都会提前备好一些瓜果点心,在课堂休息之余,殷切的端给齐王,也趁机制造一些身体接触。
比如给他捏捏肩、喂喂点心什么的。
因在人前,有时齐王会板着脸呵斥她两句,有时也会像现在这样,只是把手抽回,不会说她什么。
若齐王真厌恶安瑶的话,又怎会允许她出现在课堂上随时碍自己的眼?
又怎会允许她时不时的制造与他的一些身体接触?
她的齐王大哥,一直冷落安瑶,可别等哪天安瑶被冷落到心凉,封心锁爱了他才幡然醒悟,最后追妻火葬场啊。
陈明月发散的思维收回。
太子的人酿下如此大祸,皇上都没把太子的太子之位给撸了,只是罚他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