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上床之后,林暄妍依偎在男人怀里,装作不经意道:“齐郎明日打算去哪几个地方去狩猎?”
齐朝策忽然警惕起来,“暄儿问这作甚?”
齐朝策身为君王纵有小错,但大体仍是称得上明君,可在男女之事上,却远远不是林暄妍的对手。
林暄妍将头埋进男人的胸膛,嗓音闷闷传出,带着羞意:“去年齐郎猎了一头玄狐,成色极好,嫔妾也想要。”
玄狐数量极少,就算在皇家,也是可遇而不可求。
齐朝策就算因别的事与太后吵闹,可在外物上,总是让太后先挑过才轮到后宫嫔妃,去年那唯一的玄狐皮毛,就是送去了长乐宫。
物以稀为贵,林暄妍这个要求,实在合理极了。
“那朕明日就多在吉南坡转转。”齐朝策一口应下。
“那会不会耽误齐郎狩猎别的动物?”
“不妨事,若是明日不成,后日便带你过去亲自瞧瞧,看有没有别的瞧得上的。”
得了这句承诺,林暄妍高兴地在齐朝策唇畔亲了亲,眼眸如星般笑道:“那嫔妾就谢过齐郎了。”
齐朝策很是受用,嘴角微微上翘。
“齐郎往年大半都是头名,这冬狩的头名,是靠猎物的多少取胜,还是有别的说法?”
“若单纯以数量取胜,野雉兔子最多,岂不是打上上百只就能轻易拔得头筹了?”
“首先得看猎物,若是虎、熊之类,基本上能猎到一只就能稳坐头名的位置了,若无人猎到猛兽,就根据难易程度与数量多寡来定。”
沉浸在温香软玉中,齐朝策的那点子微末的警惕也慢慢放了下来。
何况林暄妍也不直接问地点了,问的是他往年得头名都是猎的什么动物,往年狩猎时可有发生什么趣事。
一来二去间,从话语中不就能带出些地点吗?
再且,怀里的小女人实在磨人得紧,齐朝策可是要拿头名的男人,岂能毁在小情小爱上?
林暄妍得到了答案,满意的睡了过去,睡着睡着就嫌身旁的男人如火炉,翻身离得远远的。
等冷了又不自觉的挨回去,全身上下写满了冷酷无情。
翌日醒来的齐朝策将身上的人扒开,出了被窝被冷意一激,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不对劲。
他昨晚还是说了常去的地名。
齐朝策眼眸微眯盯着林暄妍的睡脸,脸颊因为热气熏得有些微红,看着单纯无邪极了。
应该是他想多了吧?齐朝策暗自安慰自己,但最后还是破天荒的头一次将安山留在了帐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