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当了多年君王,齐朝策听到这个消息,脸上的表情仍是没能维持住。
“投毒?”齐朝策问道。
林暄妍点头,半晌又轻轻嗯了一声。
随后就见林暄妍的下巴处,有水珠成串的往下滴。
齐朝策将她的脸抬起,果不其然已是满脸泪痕,不由好笑道:“既是给我投毒,你哭什么?”
“是我的宫人在给陛下投毒呀,”林暄妍反应过来,“陛下不怪嫔妾吗?”
“又不是你给我投的毒,我为何怪你?”
齐朝策安慰好了哭哭啼啼的小爱妃,才问是什么情况。
林暄妍按照之南的话术,修修改改、缝缝补补的道了一遍。
她当然不会说之南早就发现了不对劲,愣是等找到了证物才举报,而是说因为之南住进了之梨房中,逐渐发现之梨每晚入睡前时有鬼祟之举。
所以之南多留了个心眼,发现每次鬼鬼祟祟的那晚,都是在齐朝策来凝真殿之时。
之南越想越不对劲,就从之梨的箱柜中搜出了一点白色粉末,赶紧呈了上来。
至于为何言之凿凿的说是毒药,自然也不是因为之南会医,而是根据多年来在宫中生活的经验。
一瞧见粉末状的东西,还要鬼鬼祟祟的取用,除了毒药还能是什么?
“我担心那之梨背后还有人,但我实在想不通之梨背后有谁,怕打草惊蛇,所以不敢闹大,”林暄妍紧紧揪住齐朝策的衣角,“夫君,对不起,都是我没有将底下人看好。”
说着说着,林暄妍又要落泪了。
齐朝策叹气,他现在都不知是该头疼有人给他下药,还是头疼林暄妍一言不合就落泪的毛病。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此言不虚。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齐朝策顿了顿,“许是弄错了也说不准。”
齐朝策将人安慰好,才扬声将安山唤了进来。
安山还奇怪今日怎这般早就结束了时,就见俩人好端端的穿着衣裳坐在榻上,就是玉良妃似乎哭过。
?今天在搞新花样?安山……安山手忙脚乱的接住齐朝策丢过来的药包。
“去查查,此物是否有毒。”齐朝策的语气平稳,却吓得安山差点没捧住已经接住的药包。
但就在安山要转身出去时,林暄妍道:“安山公公直接去寻太医吗?会不会打草惊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