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巴掌落下来,都疼的十分清晰。
她唇角却始终带着笑意,好似自己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好似那些疼痛,与她没有丝毫的关系。
其实能有多疼呢?习惯了以后,已经不那么记得了。
也感受得,没那么清晰了。
疼到麻木,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刑罚,因为你已经开始感觉不到自己还活着了。
每一口呼吸都不像是自己的,好似魂魄已经脱离了躯壳,就静静的飘在半空中,静静的俯视着那一幕幕不堪。
其实她也早就能想到的,想到这样的场景,可是有时候,决定一件事情其实也没有那么困难,代价又算的了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在这种时刻总是流淌得特别慢,好似很久很久,又好似很快很快,直到呼呼的冷风灌入她的呼吸,灌进她破碎凌乱的衣服里,她轻眨了下眸子,终于渐渐的回了神。
赫连卓峰干枯苍白的手指抚上她柔美的脸颊,他将她抱在怀中,脑袋轻轻的在她的脖颈之间磨蹭着,发出一声声满足的喟叹:“木儿,朕的木儿,这世间也只有你,能让朕如此欲罢不能。木儿,木儿……”
寒风刮过她的脸颊,他那只枯燥的手磨得她的脸泛起阵阵生疼,让她胃里翻涌起一抹难言的恶心。
“陛下,”她的声音很轻,轻到宛如一片羽毛,落在人心上,柔软得不可思议。
她开了口,却许久不曾再出声。
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嗓子此刻究竟有多疼,疼到她几乎发不出更重的声音,哪怕只是重一分,都会泄露了她此时的不堪。
“木儿可是觉得累了?”赫连卓峰依然闭着眼睛,呼吸着她身上的气息,将她抱在怀中轻轻抚—摸着,好似完全忘记了刚才兴奋之时,他对她做过什么。
他闭着眼睛,什么也看不到,或许,他从来也不需要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