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司沉满脑子只有一个声音，念念没有死，念念就在战场上……

这个念头一瞬间在他脑海中回荡了千百遍，让他刹那间清醒了过来。

他冷冷的扫了凤婉一眼，抬手落在了凤婉的头顶，凤婉一瞬间头疼欲裂，脑海中一片空白，很快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片刻之后，镜司沉收回了手，凤婉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镜司沉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凤婉不是好东西，而他对凤婉，也从始至终都只是利用，就凤婉这种蠢货，要不要她的命，都没多大价值，他还真不怕凤婉卷土重来能掀起什么波浪。

所以自来凤婉死不死，他压根儿不在意。

若是没有那句“夏思念没有死”，他大概一时顺手，就灭了凤婉了。

但是那句“夏思念没有死”，对他来说，恍如恩典。

他因为自己的仇恨，执着了上万年，拖着夏重华进了那个漩涡，打开了一切不该开启的开端，到最后，为了自己的目的，还生生的连累了夏思念枉死、

他欠夏思念的，又何止是一条命？

早在三百年前夏思念为他而死的时候，他就明白，自己终其一生，也过不去这个坎儿了。

他的命，他的所有，都停在了三百年前百阵谷那个小竹屋里。

他已经死了三百年了。

凤婉那句话，听到那句话，他才重新感受到了自己的心在跳动。

他从前有多无情，夏思念就以一种多强势的方式，在他心底，留下了多深的情。

为了这句话，他也不会要凤婉的命。

所以他只是废了凤婉九成的修为，抹去了她全部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