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哥,要问什么就问吧?”
电话打通后,传来了宁荣荣轻柔的声音。
这第一句话,就表明她早就猜测到了江夜打电话的意图。
江夜略显尴尬,笑呵呵的说道:“打扰你休息,我都有点不好意思!”
这个不好意思,没有说谎。
除了抱歉,还带着无能!
“没关系的,我这会精神状态很好!”
“那我就说说今天的事!”
此后,江夜把今天来找孙育龙的所有事,都说了一遍。
一丝一毫的细节都没放过!
秦德一直跟在江夜身后,焦急的等待。
听完了事情的经过之后,宁荣荣开口道:“江哥哥,线索太多,难免会对线索误判,导致矛盾出现推断不出结果来!”
“其实,只要抓住大的因果关系,就能对线索拨乱反正,也能反过来解释一些线索不合理的地方!”
“孙议员既然有难言之隐,很有可能因为这些难言之隐说出谎话来,其中的谎话,就成了错误的线索!”
“其实,这件事可以先假设结果,然后去推测过程,将一些错误的线索归正!”
“血经事件的源头,还是在林家!林家的背后,除了那伙想要得到血经的外国势力,其实和黄国维有关!”
“独孤逆是黄国维的干儿子,而独孤逆知晓林家暗藏文物的秘道,单从这些,其实已经可以断定,林家的背后还有黄国维!”
“现在,就可以做这样一个假设!林家其实是黄国维暗中操控的傀儡,直接面对国外势力的,其实是黄国维!”
“现在林家毁灭,能在秦西搞出这么大动静来偷走血经的,也是黄国维!”
“按照这个假设的结果,就不难推断出,引导孙育龙偷拿血经并从黄国维办公室偷走血经的,都是黄国维!”
“确定了这一点,其中让人想不通的疑点,也就可以找到答案了!”
听了宁荣荣的话,江夜还是有些不解,“荣荣,这也只是假设,要想假设成立,必须反推过去的细节是没有问题的,但有两个细节,还是没有答案!”
“第一个细节,黄国维是怎么引导孙育龙偷拿血经的?”
“我感觉很难办到,要真是黄国维,我想孙育龙八成不会这么干,孙育龙并不是黄国维的傀儡!”
“刚才,我们挑明有人引导孙育龙,孙育龙决然会想到黄国维,要真是黄国维,孙育龙必然不会包庇!”
“但孙育龙并没有提及黄国维,只是说有难言之隐,从这一点看,似乎并不是黄国维!”
宁荣荣笑道:“江哥哥,你有一个误区,黄国维要引导孙育龙,并不需要自己开口,他也不会去自己开口!”
“嗯?不是黄国维本人?”江夜一阵纳闷。
黄国维还能指挥什么人,去引导孙育龙而不让孙育龙起疑呢?
宁荣荣解释道:“这一点,其实不必纠结!大势之下,一定不要计较小节,用小节怀疑大势,就会判断产生偏差!”
“举个简单的例子,会不会是一个和孙育同床共枕的女人?”
“总之,这一点可能性很多,也不是一件难事!”
“但我肯定,一定和孙育龙所说的难言之隐有关!”
稍许沉默,江夜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又问道:“第二个细节,孙育龙说,黄国维在他办公室的半个小时,他都没离开座位,那黄国维是怎么偷血经的?”
宁荣荣道:“江哥哥,这一点很简单,你不是说,你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孙育龙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么!”
“我想,这就是要拨乱反正的一个线索!”
“孙育龙之所以表情变化,是因为他说谎了!”
“很有可能,还是和孙育龙的难言之隐有关!”
“比如说,此前你说了,孙育龙不愿打开保险柜,说里面有他的私密,那会不会是这样,黄国维和黄木言打开了保险柜,发现了保险柜里孙育龙见不得人的东西,想到这里孙育龙无比忌惮,所以才不敢把这两人供出来?”
“反过来,倒也是证明了,其实就是黄国维和黄木言偷的血经!”
江夜沉默了!
荣荣说的有道理啊!
正当想来,宁荣荣又是说道:“对了,警员在保险柜上提取到了一枚左手食指的指纹,判断出偷血经之人很可能是个左撇子!”
“但其实也不一定,还有一类人,不是左撇子也会用左手!”
“什么人?”江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