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夏刚踏进食堂门口,就被单衡光抓了过去,“嘿,今天小爷是第一个打饭的,爽死我了。”
哑然看着桌子上都要垒摞的餐盘,郝夏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小子不是觉得难吃吗?整这么多吃不完不就浪费了?”
而且胡原原不是为了你都下厨了吗?你竟然不去蹭饭,让她知道又好怄气了。郝夏摇头想,要么说一物降一物,胡原原千算万算,如意算盘可一次都没在衡光这里打响过。
“摇啥头!吃得完!今天上午我体力消耗大得很,”单衡光已经坐下狂吃,他为了等郝夏来一直没动筷子,早就饿急眼了,“我现在能吃下一头牛。”
郝夏坐下也跟着吃了几口,尽管忍了半天,还是问道:“你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他倒是在群里看见梧桐那帮人呼天喊地的,但是肯定比不得在现场直击,该说不说,他这副德行有点好笑。
“你想笑就笑,我都替你憋得慌。”单衡光吃着肉斜楞他一眼,“那个孬种竟然不敢一对一,太衰了。”
“那确实有点怂。”尽管单衡光很认真地生气,但是看起来就像一只愤怒进食的熊猫,郝夏嘴角就没放下来过,“但是你这德行也是真的丑啊哈哈哈——”
“哪有那么夸张?”单衡光看他都要笑出眼泪,迟疑地想是不是郝夏在装,刚才楚莲可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你适可而止哈。”
郝夏控制了几次,但是每一次好不容易止住,单同学就又换一个表情,从愤怒的熊猫变成疑惑的熊猫。
“说实话,你现在这样,可能会第一次战胜冉东升,更讨女生笑一些。”掏出方巾擦了擦溢出的眼泪,郝夏终于稍微缓释一些,“战斗得很辛苦呀单同学,来,多吃点。”
单衡光认为他就是在夸大其词,他就算受伤,那也必然是帅的,伤疤只是男人的勋章!
郝夏看着单衡光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更觉得搞笑了。衡光真是永远自信放光芒啊。
“哎,说点正事儿。”单衡光变成一只深沉的熊猫,“楚莲周五晚自习是在问华中君题?”
郝夏闻言倒是惊讶了:“你怎么知道的?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去查呢。”
“靠,你是不是兄弟啊?这么重要的事儿不早说,哑巴啦?”单衡光同样诧异,“那你也知道每个月都有流动检查的事儿?”
“嗯?”郝夏稍稍挑眉,大脑飞速运转,没有破绽地接上,“是有这回事儿啊。”
没听说过。虽然是有说过学校会时不时抽查监控,但是据他了解,这句话就是个摆设,哪个职工会闲着没事儿增加自己的工作量啊。
但是单衡光问的这两句话倾向性太强,一听就是在怀疑举报那事儿有蹊跷,他当然得顺水推舟:“怎么突然问这些?”
“该不会突然开窍觉得不是楚莲干的吧?”郝夏试探道,“你可别甩锅给我,明明之前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恨她恨得牙根痒痒,现在跑来怪我没道理奥。”
单衡光吭哧吭哧地干饭,也不放声了。郝夏一下子就懂了,他竟然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想通了。
单衡光每次承认自己的失误,都是这样闷头一句话不讲。
“我觉得楚莲很怪啊。”
单衡光想起来之前楚莲脸上的口罩,大家的传言,还有今天掏出来的药,总觉得有种违和感。就像掩埋在水底的冰山一样让他觉得深不可测。
“哪里怪?怪好看的?”调笑了一句,正想继续问为什么这么说,郝夏背后就传来了一个让他头疼不已的声音。
“衡光,你怎么不去找我呀?”胡原原委屈地问,“我做了很多好吃的,你不来吗?”
单衡光纳闷儿地回答:“你也没让我找你啊,我|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