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
楚莲抬了抬眉头。
她没听错吧,他的声音怎么有哭腔?
“不要。”
楚莲还没等仔细再分辨,郝夏就动了。
他摁着她的手还是丝毫没有松开的意图,但是横着的臂膀却垂下去挽住了楚莲的腰。
他又埋在了她的颈窝里。
楚莲刚要发火骂他,感受到那处皮肤的湿润,随后听到郝夏闷哑的哽咽声。
这把可以很明确了。
他哭了。
楚莲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郝夏。
“不可以始乱终弃。”
他在她耳边低低地说:“我会伤心的。”
“流浪狗也会想家的,”他蹭了蹭她的肩颈,“你别不要我。”
这突然的举动让楚莲有些不知所措。
本来想要打他胳膊的手也改为轻轻拍了一下。
“你别哭啊,”她无奈地说,“我也没说什么啊,只是让你别胡搅蛮缠而已。”
他这样搞得她好像个负心汉。
楚莲不禁用空闲的手揉了揉脸,她那天晚上究竟做什么了,不应该啊。
难道郝夏因为她觉醒了莫名其妙的属性?就喜欢被她奴役?
哪有人追着别人当狗的,别太离谱了。
而且他这样的也根本不像狗,反而像某种野兽,让她每时每刻都有种以身祠狼的错觉。
伤口痒痒的。
楚莲被脖子上的触感唤回了神,她忍不住想要躲避,但是因为被郝夏禁锢着而失败了。
她只能转过头怒视他,“你又干嘛啊。”
郝夏的眼睑已经泛红,有几根睫毛还被水珠连接成了一簇,他看着她,动作却没停,又轻轻舔舐着那块痕迹。
“在疗伤。”他吹了口气,“这样就不痛了。”
“你不苦吗?”楚莲万分无法理解,她早上才上过了药,“怎么下得去嘴的。”
“一想到你会疼,我就不觉得苦了。”郝夏的唇变得水润,他闭上眼叹了口气,“不要再受伤了。”
“我会担心的。”
这样明晃晃的关心让楚莲很不适应,她甚至没有追究郝夏刚才的行为,只是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演得倒是尽职。”
郝夏看着她转过去的下颌,又看回那道碍眼的痕迹。
想狠狠地咬上去覆盖掉,想重新打上属于他的标签,但是现在还不可以。
他又倾身吻了上去,以期留下自己的存在。
“你有完没完?”楚莲终于用手重新挡住了那片区域,“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
郝夏松开了那只握着楚莲的手,转而解开了自己领口的一枚扣子,露出了他的锁骨。
那上面还有一圈痕迹,之前破皮的地方已经结痂快好了。
楚莲原本想要说话的嘴又闭上了,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我不是你的唯一,”郝夏搂在她腰上的手很烫,“但我,只认过你一个主人。”
“你得给我安全感,不是吗?”
郝夏上挑的眼尾风流又专一,他指着另外一边锁骨说:“你得让我感受到你的存在。”
楚莲疑惑地抬眸,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小狗感受到背叛,想要主人的在乎。”郝夏歪了歪头,“要看得见的在乎。”
楚莲迟疑地问:“你是要我……咬你?”
不可能吧,他在想什么啊?
他又没有受虐症,为什么提这种要求?是不是她领悟错了。
“咬痕,吻痕,或者你用指甲划伤都可以。”郝夏轻笑道,“无所谓你想怎么做。”
“毕竟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我们之间的关系,”郝夏低声道,“毕竟你从不需要我。”
楚莲想都没想就要拒绝。
开什么玩笑,她怎么会做这种事。她清醒的时候又不是疯子,可下不去这个手。
“没关系,我听主人的,你不愿意就不做。”
郝夏委屈地说:“不过那样的话,可能我们就要一直等到老师同学来找人了。”
楚莲磨了磨牙。
她就知道。
他会听话?他会听话就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