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他这样真的感觉没刚才那么难以接受了。
不过楚莲看着他的动作和自己的反应陷入了某种沉思。
但是他不假思索地用嘴清理,是不是哪里怪怪的?
可是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好像从头到尾哪里都很怪,没有一处正常的地方。
郝夏这样的行为,次数过多之后,她竟然逐渐开始有几分习以为常甚至毫无波动了。
再这样下去,她真的可能会下意识不把他当人看了。
习惯真的太可怕了。
就如同现在她就仿佛在奴役他一样,而他们竟然谁都没觉得这过于反常。
这能行吗,这合理吗,这不应该吧。
“郝夏,”楚莲弯了弯指节把他的舌头推了回去,也没打算委婉地说,“你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把你当成我的狗。”
郝夏的唇因为刚才的舔弄暂时看起来有了水光,他用脸贴了贴她的手背,“原来你一直没这么看我?”
“那我是该开心还是难过?”
“是该难过主人骗了我,还是该开心主人尊重我?”
楚莲冷淡地注视着他,深深地看着他,而郝夏就笑着回望着她。
她在这对视中,逐渐参透了郝夏的想法。
郝夏已经在和她的交往中找到了突破口,他用他与生俱来的天赋,找到了她的弱点。
他发现了她性格中的缺陷,发现了她情绪中的破绽,发现了她头脑中的冲动。
他透过她的表象看到了更深层次的,那个一直被压抑的她。
是那个躲在单衡光校服下假哭的她,是划伤何雯手的她,是对周子航惨叫声充耳不闻的她。
是每一次面对郝夏都不停烦躁的她,是掐在他脖子上的她,是咬在他锁骨上的她。
是那个曾经想把刘竹锁在身边的她,是充满破坏欲的她,是她一直扼制的骨子里的她。
是那个和田笙一模一样的她,是虐待自己的她。
是那个她一直害怕厌恶和恐惧的自己。
郝夏透过她的皮,看到了埋藏在血肉中的一切,并且笑着告诉她,他愿意成为那个她的狗。
他不会恐慌,不会反感,不会逃离,只会忠诚地当一条被虐待的畜生。
只为了待在她身边。
楚莲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冷笑了一声。
没想到,最先发现的人是他,明明这么多年,连单竹都不曾察觉她的阴暗面。
也对,毕竟他是郝夏。
手上他舔舐过的地方已经有些风干了,楚莲动了动手指,随后轻轻拍在了他的脸上,发出了啪啪的几声。
“你怎么想的啊,郝夏。”
楚莲毫无波澜的嗓音响了起来,“真是个没尊严的狗东西。”
郝夏听到她这样说,抬眼看向她,随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缓缓地勾起了苍白的笑容。
他眉目柔和地温柔道,“主人觉得呢?”
“狗应该有想法吗?”
郝夏笑得好看极了,他用唇齿细腻地揉着念白,“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