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楚莲磨了磨牙想。
郝夏真的又能说又能干,连她有时候都接不上来。
楚莲怒视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郝夏自从沾上她就在诡异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但是她却又不好讲都是他的错,因为想起来她之前把他弄哭的确有点过分。
那天到最后他都快精神涣散了。
其实她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的,毕竟她只是随便挑了一个王天天写的方法实践而已。
但是也不至于就打开了这么奇怪的开关吧?此时此刻他所有的行为,简直可以称得上是色胆包天了。
郝夏见她没有回应,就握着她的手和笔杆去蘸墨水,随后就着他们的亲密开始一撇一捺地开始写字。
他的手竟然还很稳。
楚莲有的时候是真觉得郝夏把这点心性用在她身上太浪费了。
她没有喊他松开,因为实在也是太了解他。郝夏惯喜欢作妖,不在这里满足他,他肯定还会找时机见缝插针挑拨,还不如一次到位算了。
直到他写到最后一个字结束,才松开了她的手。楚莲提着的心总算下来了,这才有功夫去读他写的东西。
色夺歌人脸,香乱舞衣风。名莲自可念,况复两心同。
楚莲沉默了一下。
她在文科方面的造诣肯定比不上郝夏,但是她多少也能看出他是在借题发挥。
她不太想聊具体的,不然肯定他又要花言巧语。
“打算闷头想一辈子?”楚莲沉默,郝夏当然就先发制人,“还是在暗示我主动?”
楚莲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是躲不过。
“这首诗写的是并蒂莲。”
“而并蒂莲所代表的寓意是,”郝夏故意停顿笑眯眯地望了她一会儿,才慢悠悠对她耳语道,“永结同心。”
他最后推着轻到不能再轻的气声到她的耳边,“主人,我爱你。”
楚莲惊得立马拉开了和他的距离,下意识心虚扭头看有没有人注意这边。
不看还好,她一转头,竟然刚刚好就和单竹的目光撞上了。
楚莲莫名其妙吓得心猛地一紧,不知道他看了多久,身体都僵了。
单竹还是那副温柔的模样,发现她注意到了,便低下头不再看她,眼睫遮住了情绪,却留着淡笑的唇角在故意勾着她。
楚莲脑子都乱了,等她堪堪将视线收回来之后,才反应过来身旁冷飕飕的。
她一转头,才注意到郝夏就靠在那里,不知生气地盯了她多久。
见她终于回神了,他才字字清晰地拈酸道:“果真是春色满园关不住。”
一枝红杏出墙来。
前排的两个三中人本就古诗词知识丰富,从郝夏说并蒂莲的时候,他们就克制不住开始互换眼神了。
现在这句话一出,后半句他们自然就接上了,虽然不敢动身体,但是面上已经眉飞色舞起来了。
楚莲顿了顿,倒也明白他不高兴,她无奈地用手捂着眼,心想就不该看那一下。
郝夏本身心眼多就不好管,她还在他告白的下一秒对着别人走神,简直是在自找麻烦。
楚莲想了想,看着郝夏赌气的神情,最后只能妥协地对他开口道:“我很喜欢那首诗。”
“你重新写一份吧,”楚莲揉了揉额角,“这次我会收好的。”
郝夏闷闷不乐地和她对视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始动作起来。
他拿着毛笔,侧脸看她,语气还残存着一抹泛酸的骄矜,“那你来给我磨墨。”
楚莲讪讪地摸了下脸,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