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场面?
单竹抱住楚莲就泫然欲泣地去找她的唇去吻,他的痛苦难以消解,疯狂地想要靠肢体接触去得到她的在意。
他太激动了,楚莲根本躲不过,而且他好像又有点在情绪发作的边缘,于情于理楚莲都不可能去拒绝他。
楚莲就这样红着脸不停地被单竹的口舌索取,甚至还在用手去安抚地摸着单竹的后颈想要稳定他的情绪。
但是她的眼眸却克制不住看向一旁的冉东升,这一瞬间的紧张和背德感简直让她全身肌肉都绷紧了。
冉东升就如她之前承诺的那样,没有任何干涉的举动,只是一动不动盯着楚莲。
好恐怖。楚莲第一次经受这样的心理压力,她真的想象不到冉东升的心理活动。
她只知道自己的脑子都快炸了。
但单竹却旁若无人地像往常一样勾着她亲,好不容易松开了,还埋在她的脖颈软着嗓子不停问:“为什么让别人接电话?”
“为什么一直不理我?”
“为什么要吃别人做的饭?”
“不是答应我了,不是都答应我了,”单竹抬起头眼泪就顺着脸滑下去了,“要学着喜欢我。”
“为什么又要骗我?”单竹红着眼不停啄吻她,“为什么总要骗我。”
“不可以这样的,”单竹不停摇头逼问她,“你答应过的你忘了吗?”
楚莲嗓子都紧了,她下意识看了看冉东升,发现冉东升正低着头在用手抚着脖颈上的伤,像是累了或者不耐烦。
冉东升其实是在疯狂抠着伤口去稳定情绪。
但是楚莲还没看清楚,就被单竹掰着看向他,发现他的模样惨淡得像是没了灵魂,他绝望道:“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要看别人?”
楚莲只能清了清嗓子,垂下眼心虚地应答着:“我记得,你别难过了。”
如果冉东升不在的话,楚莲可能会亲一亲单竹然后保证说她不喜欢冉东升,但是现在,她肯定不能当面说这种话。
单竹也发现了,他觉得浑身一半是冰一半是火,冻得他万念俱灰,烧得他理智全无。
他下一秒把她拥着靠在了桌子上,离得极近,轻轻地开口问道:“莲,你再说一次好不好?我是你心里最重要的人吗?”
换了个位置,楚莲能更明确地感受到冉东升的视线了,她因为这种可怕的场景打了个激灵,整个人都懵了。
当着冉东升的面说单竹是最重要的?
就算这是事实又怎么可能说出口?
单竹浅淡的发色衬得他的乌睫更浓了,上面沾的泪水也因此显得我见犹怜,他感受到楚莲的迟疑,又吻了上去。
“为什么不说话,莲,”单竹再一次哀求道,“难道你之前都在骗我吗?”
楚莲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她已经不敢去看冉东升了,蹙着眉往反方向扭头,只留给她一个雪白的脖颈。
“没骗你,你别闹了。”楚莲咽了咽口水,声音轻得不行,“你很重要,所以别再问了。”
“最重要,”单竹抓着她的手补充道,“我是最重要的。”
楚莲因为他的动作感受到他手掌根部的凹凸不平,低下头去看,发现是新鲜的伤,还在往外冒血珠。
“你怎么又受伤了?”楚莲马上抓起来仔细看,“你上午怎么了?和单衡光又起冲突了吗?”
“最重要的,”单竹却不回答,只是不依不饶地央求楚莲肯定他,“我是最重要的。”
楚莲实在没办法,她只能顶着如芒在背的目光道:“好了,你是最重要的,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