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桑桑被秦南锦的人从天牢换走的那一日,派人给永宁留了口信,让其尽快伏诛认罪,秦南锦没有太多耐心跟她耗下去,不然解桑桑是怎么出去的他便能再将她原路给送进来。
于是在第二日,沈大人再来提审永宁的时候,他都准备对永宁动刑了,结果在他问了一遍之后永宁竟然不再反驳了。
“你可是认罪了?!”
皇兄不管已经她了,和秦南锦共事不是一日两日,他的手段永宁不是没有见识过,既然秦南锦做了局要她死,那她在孤立无援的境地能活着出去的几率几乎为零。
与其跟秦南锦撕破脸,还不如保全她的孩子。
许是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活路,加上她的两个孩子都已经脱离危险,永宁也没有了挣扎下去的必要,毕竟无论再如何挣扎下去,她的结果都不会变。
只是可惜,让江柳那个贱人给逃脱了,不过将解忧给拖下地府,江柳又如何能高兴余生,她依旧要在活在痛苦中!
“是,”她闭上眼遮住心死的眼神,再次睁眼时一脸平静地点了点头,“我认罪。”
签字,画押,一切过程进展的简直不要太顺利。
沈大人拿到永宁画了押的认罪书时,都有种不太现实的感觉,那么难啃的一块硬骨头就这样拿下了?
狱卒押着永宁回牢房时,经过关押着相府等人的牢房。
“公主,公主,”丽姨娘看见永宁,急切地追问道,“公主,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啊?”
关了这么久却没有一点要惩治他们的消息,不只丽姨娘她一个人,部分人都不由开始抱有侥幸的心理他们还能出去!
永宁停下脚步,并未回答她,只是朝丽姨娘她们这些个抱有不切实际幻想的蠢货们轻蔑地勾了勾唇,随即她的视线在牢房里环顾,却是搜寻了一圈都没有看到意料中的人。
她不由皱眉疾步上前抓着栏杆,厉声问道,“解忧呢?!解忧人呢?!”
丽姨娘被她突然凑上前的脸吓了一跳连连后退。
“解忧她为何不在这里,”永宁不住地追问,“我问你们解忧人呢!”
“老实点。”
狱卒见状连忙控制住永宁。
“大,大姑娘她,唔!”
嘴巴突然被早上没有吃完的冷馒头堵住,丽姨娘顿时瞪向白芍。
白芍颠着手里的馒头,威胁似地剜了丽姨娘一眼,又以十分不屑的眸光怼了回去,“你管我们小姐在哪,有这个闲功夫倒不如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你个害人精!”
“贱婢,”永宁眸子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何时一个下贱的奴婢也能跑到她头上作威作福了,“你在跟谁说话?”
“哼,”白芍讥笑,“你以为我现在在跟谁说话?难不成你觉得自己还是昔日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吗?切,还不过是阶下囚一个而已。”
对上永宁狠戾的眸光,锦秋不由发怵,她上前拉了拉白芍,“白芍,别说了。”
狱卒拉着永宁就要往她的牢房里去。
“你们怎么做事的,”永宁指责着两个狱卒,“有犯人从天牢里逃了你们竟然没有一个发现的吗?!”
“疯婆娘,”狱卒快被永宁磨的没有了耐心,从夹着她的胳膊也变成了强拉硬拽,招呼着同伴,“快点把她带回去。”
永宁见他们依旧没有动静,动作更加大了,“我说有人从天牢逃了,你们耳朵聋了吗?!”
不对!
她快速反应过来,如果不是有人授意,他们几个小小狱卒在听到犯人逃跑的时候绝不可能会毫无反应。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