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场赌局,赌注之大,对未来格局影响之深远,肯定超过了三年前那次。
然而,当赌局开始之后,所有人都失望了。
没有任何曲折反转,也没有拉锯战,赌局进行得快而平淡,甚至还不如路边的小棋牌房里的对局好看。
号称拉斯维加斯新晋赌王的埃尔伯很快输掉了两局。
埃尔伯很爽快地站起来,双手一摊:“愿赌服输,我输了。”
整个贵宾厅里变得鸦雀无声。
人们都看向坐在前排呆若木鸡的何家人。
何青莲脸色铁青,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何成俊的脸上则一会儿苍白,一会儿涨成猪肝色。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喉咙里好像卡了什么东西一样。
何广志在短暂的惊愣之后,冲了上去,抓住埃尔伯的衣领大叫:“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个骗子!你不是说不会输的吗?你的底牌呢?你的大招呢?你的神呢?”
埃尔伯推开何广志,轻轻掸了掸衣服,仿佛嫌脏似的:“何少爷,这世上谁能保证永远赢呢?愿赌服输吧。”
查娜丽看着这一幕,也觉得莫名其妙。
别人不懂,她却看得出来,埃尔伯就是故意输掉的。
她和刘启明对视一眼,确认了这件事。
何广志显然不甘心,大叫着冲上去,再次抓住埃尔伯的衣领:“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们何家不会输的!你这个骗子!你和新银沙一起做局害我!”
埃尔伯一把推开他,这次推得很重。
何广志几乎是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你根本不懂赌博的真义!”埃尔伯唾弃地说了一句。
何广志还想爬起来,这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在叫:“二老板!二老板!二老板怎么啦?”
他回头,看见父亲何成俊身体瘫软在椅子上,口吐白沫,眼睛泛白。几个手下正在拍胸脯、掐人中,乱成了一团。
何青莲腾一下站起来,对查娜丽说:“愿赌服输,新豪京和博濠都是你的了,马太太!”
又道,“送二老板去医院。”
然后看了地上的何广志一眼,目光冷冰冰的,便转身离去了。
其他人扶着何成俊也乱哄哄地出去了。
何广志茫然不知所措,看见人们都在看他,仿佛老鼠落进了猫群,慌乱之中,连滚带爬地追了出去。
何家的人走了,埃尔伯才笑眯眯地看向查娜丽,说道:“恭喜啊,马太太,马老板现在是濠江第一大老板了,你也是濠江第一夫人了。”
查娜丽还是摸不清埃尔伯的路数,疑惑地看着他说:“埃尔伯先生,你有什么话就明说吧,我不希望你是在施舍。”
“不不不!”埃尔伯举起一个手指轻轻摇晃着,“我不是施舍,赌局吗,有输有赢,都很正常。按照赌桌的规矩,只要还有资本,就可以一直玩下去,对吧?”
查娜丽突然明白了埃尔伯的意思,冷笑道:“原来是在玩螳螂捕蝉的游戏,埃尔伯先生是想做黄雀呀!”
“马太太真是聪明人!”
埃尔伯竖起了大拇指,然后一招手,就有人拿来一只箱子。
“这里是拉斯维加斯三家娱乐城和两家五星级酒店的全部资产清单,有股东签字的授权书和律师文件。”
“这些资产,够抵得上你的新银沙以及刚刚赢来的新豪京和博濠了吧?我想和你再赌一局,一局定输赢。你赢了,不但濠江,整个拉斯维加斯都是你们的了。”
“如果你们输了,以后濠江赌王的称号,就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