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琴房,秦穗穗坐在窄小的床上,把首饰盒里的东西全部摆放到床上。
两个冰种的翡翠手镯,两块和田玉的玉佩,一串不知出处的翡翠朝珠以及一个用翡翠镶嵌的璎珞。
除了那两块和田玉的玉佩,其他都是翡翠首饰,可见拥有者对翡翠的热爱。
她手指轻轻抚过每一件首饰,感受手掌中的温润,想象着记忆中的妈妈曾经用什么样的心情抚摸过这些首饰。
隔壁房间又一次爆发出剧烈的争吵声,她缓缓回过神。
她捧着首饰盒进屋时,王阿姨看她的眼神透着彻骨的恨意,秦穗穗知道这盒首饰肯定不能放在家里。
考虑再三,她准备明天到银行租一个保险箱,暂时存放到银行,哪怕花点钱她也愿意。
南城的琐事都办妥之后,她买了直飞M·国的飞机票,推着行李心无旁骛毫无牵挂的奔赴远方。
…………
五年后
秦穗穗含笑看着对面侃侃而谈的格鲁特,几年的律所打杂生活,哪怕她内心如何鄙夷对方,面上也会表现出一副认真倾听的神态。
“谢菲律师,不知你对艾伯特检察官提出的意见有没有其他想法?”
格鲁特向对方说明地方检察官的认罪标准,给出了认罪结论,这才傲慢的喝了口咖啡,垂眸透过杯沿暗自打量着对方获知后的神态。
秦穗穗抿抿嘴,身体微微向前倾。
“格鲁特先生,您的意思是,艾伯特检察官要求我的当事人必须无条件认下五项指控,此外我们双方不会签下任何书面条款,包括五项指控的认罪年限和劳役地点都不会注明?”
“也就是您和艾伯特检察官都无法保证我当事人被判刑后是否会被关押在到处都是重刑犯的三级监狱!”
秦穗穗的笑容带着惊叹和不解,她手指敲了敲桌面。
“您给出的这些还只是艾伯特检察官的口头协议,甚至你们还可能会随时改变主意?格罗特律师,您知道您刚才表达了什么意思吗?如果我当事人同意刚才的各项指控,我当事人可能会被判超过二十年的牢狱之灾!”
格鲁特笑脸一僵,一时有些语顿,随后又肯定的点点头。
“谢菲,你要相信艾伯特检察官的决议,这绝对是你们目前最好的选择。”
话毕,他眉头轻挑眼神带着一丝轻蔑,明目张胆的打量着对面纤弱白净的漂亮女孩。
“谢菲,你应该知道你和你的当事人没有任何选择余地,这里是M国!州检察官的建议对于嫌疑人指控非常重要。”
他来之前,律所的同行曾经给过他警示,告之自己,对面这位去年刚从哈弗法学院毕业的女博士是块难啃的硬骨头,特别是在搜寻有效证据链的能力上,突破的方向往往让人意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