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穗穗虽然对西方的律法有信心,可还是在与通路集团签订协议的时候思索再三。
协商过程中,在律师费和违约金上调整了比例。
“姚总,罗顿律所是外资律所,我们这次诉讼的主体除了是M·国行业龙头企业之外,律所可能还将面临来自M·国政府的施压。”
“因为罗顿律所在M·国本土,在曼斯顿,所有可能遇到的障碍我们都需要考虑到全部。”
“从我们掌握的信息看,不论是西西达还是莱顿儿集团,他们幕后的大资本都与某些国会议员相互关联,甚至有些州参选的议员,他们的参选经费大部分都来自这两大集团幕后资金支持。”
“秦律,难道没有其他比较中和的方法吗?”
姚本鑫脸上带着淡淡的憔悴,四十多岁的年纪,两鬓已经斑白,表情带着深深地暮色。
秦穗穗几年前曾经在商业报刊上看过通路集团的专访,报刊封面就是姚本鑫本人。
当时的通路集团刚杨帆远洋,在北M和O州业绩逐年翻番。
封面上的姚本鑫意气风发,四十出头的年纪,因为保养得当,头发不见一丝银光,神态轻松惬意,看向镜头的眼神自信而坚毅。
有中年男人的魅力也有青年人的锐意。
而现在,他连语气都没有当年那种锐意和坚毅。
“没有任何和解的可能吗?”
姚本鑫与西西达集团打了足足三年的官司,曾经的愤怒和坚持早已在三年的挫败和茫然中消失的所剩无几。
他现在更担心的是,无止境的官司会让自己辛辛苦苦成立的通路集团被打压到没有任何还手余地,如果企业最终走向衰败,那么他这一生追求的所有都将破灭。
“姚总,我知道你希望通过诉讼,最好达成和解协议,哪怕是官司胜券在握。”
“您可能对M·国企业和政府不够了解,哪怕最终如您所愿达成和解协议,只要涉及到他们的利益,他们依然会随时撕毁签定好的协议。”
“M·国的律法可以通过不同解释,发起不同的诉讼,不论是胜诉还是和解,通路集团的技术是整个行业的瓶颈,西西达集团与您的通路集团是生死之战,没有退路!”
姚本鑫紧锁着眉头,神态略显疲倦。
“难道没有其他办法?”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