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祁阳镇,祁家老宅里,祁五坐在下首,低垂着头,听着上座祁鹏的训话,一句话都不敢反驳!
“你跑了一个多月,从华亭到北市,基本把所有的律所都咨询了个遍,就是给我带来这个结果?”
祁鹏端坐在上首的位置,手里抓着茶杯,如果不是尚有一丝理智,他恨不得砸破对面这个蠢货的头!
“三百万,让我付钱去跟一个穷鬼打官司,不论输赢我都要付三五百万的费用,我没有老糊涂,我看你是跑昏了头!”
“不是,爷爷!你先别生气,你先听我说啊!”
祁五快速看了眼爷爷,忙着解释。
“您可能不知道,我只要跟律师说对方的辩护律师是秦穗穗那个女人,不论是华亭还是北市的律所报价都是这个价位!”
“价格低了,他们根本不愿意接!”
祁鹏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闭上眼,尽量平息自己的情绪!
等自己的心情渐渐平息,这才睁眼看他。
“我为了封住张老四的嘴,让他替你顶罪,总共花了多少钱,你到底知不知道?”
“前前后后花了差不多五十万!”
他看着眼前这个视线躲闪,始终扶不起来的亲孙子,恨铁不成钢。
“从华亭到北市一个月的时间,你就给我这么一句话,你到底在干什么?”
祁五缩了缩肩膀,始终不敢直视爷爷的视线。
爷爷问他这一个多月在外干什么?
他在干什么?他体验了从未有过的刺激!他第一次发现人生还可以这么享受!
如果不是身上钱财有限,他甚至都不想再回祁阳镇这个破地方。
又穷又土!连个像模像样女人都没有,更别说家里还有个母老虎。
“说吧,这一个多月你到底在北城干什么?”
祁鹏神色不虞,抬起的下巴带着不容置疑。
“爷爷!”
祁五斟酌再三,挑挑拣拣的把最近一个多月,他在北城遇到的人和事说了个七七八八。
“我们在庆丰市打听到关于秦穗穗的消息并不夸张,那个臭丫头确实有几分真本事,哪怕是在华亭和北城,她都是顶流的律师!”
在北城这一个多月,祁五见识到另外一个世界。
张老四的顶罪,秦穗穗的事,都让他越发坚定未来的路该如何走。
祁五前三十年可能是浑浑噩噩,不思进取,按照他的想法,祁氏这种体量,只能在祁阳镇这个破地方发展,赚点小钱。
没有卫家的名号,祁氏走出庆丰就是死路一条。
他看不到前途,也看不到属于自己的希望。
所以他也跟祁氏大部分人一样,混吃等死,毫无进取之心。
可现在不一样了,庞律师给自己指引了一条光明大道,如果和对方合作,祁氏将会跟那些权贵的人合作,如果操作的当,未来的祁氏甚至可能青云直上。
庞律师给自己指明了方向,不过祁氏是爷爷把控,如何合作还是需要爷爷的同意。
“爷爷,我这次在北城遇见一位律师,因为我们兴趣相投,彼此聊的比较深入,他给我规划了一条大道,我们彼此有一笔生意可以合作!”
“还兴趣相投!”
祁鹏嘲讽的冷哼一声。
“你能认识什么知心朋友?合作,到时候被别人坑的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