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穗穗的声音非常平静,丝毫听不出她可能因为受到不公而产生的情绪反应。
“通路集团的专利技术仅仅应用到民用范围,科技含量还达不到资本的不择手段,这个时候,就会产生相对公平,就是在权衡利弊的情况下,做出合乎情理的选择。”
“而我们在接手通路集团的诉讼案时,就要考虑到这些,任何事情都要做到前面,把所有细节上可能遇到的问题,尽可能的考虑全面,替自己获得巨大利益空间的同时,还要堵住对方所有的退路。”
“只要结果不变,过程中遇到的可能不公就要平常心面对。”
岳弘馨眼睛微睁:“秦律,您的意思是,劳伦斯那个老头也被我们对手买通了?”
“岳助理,我们做为律师,在没有掌握绝对证据的时候,什么话都不能随便说,哪怕讨论是,也要加上一个合理怀疑。”
秦穗穗把手里的水放到桌上,起身看向两人。
“你们回客房收拾一下,我们一起去顶楼。”
“好!”
等温宗他们出门之后,秦穗穗进了洗漱间,还在复盘上午庭审时劳伦斯的异状,种种痕迹表现,对方绝对有问题。
在她得知大法官是劳伦斯时,就已经调查过对方的业务能力和性格。
通过他以往在法庭上的表现,可以看出对方绝对是一个心思缜密,雷厉风行的人。
可上午这场听证会。从头到尾劳伦斯的表现只能算是平庸,完全没有视频上他质疑律师的犀利。
如果不是联邦法院上有大法官的照片,她合理怀疑这是个冒牌货。
种种迹象表明,双方可能是达成共识了。
毕竟对方非常清楚,推翻目前他们掌握的有效证据根本不可能,除非改动M·国宪法,否则只能接受现实。
既然无法改变现状,对方这么做的唯一可能就是延长时间。
如此,她就必须调整策略,拉西西达集团下水。
相信在巨额的诉讼赔偿费上,西西达集团会比她们更加希望结束这场历时长久的专利权赔偿诉讼。
就是不知,西西达集团到最后会不会找到罪魁祸首,时间到了,自然会揭晓。
而此时的西西达集团董事会主席—贝洛斯,也得知这场诉讼最后可能的结果。
贝洛斯冷冰冰的眼神死死盯着战战兢兢的大卫。
大卫是贝壳律所负责人,他不得不来此处,他知道贝洛斯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如果被他惦记上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他甚至已经做好退还所有律师诉讼费,只为了不让对方记恨。
“大卫,你这是在告诉我,我们准备了两三年的专利权赔偿诉讼,最终结果可能会输?”
大卫顶着对方杀人的眼神,硬着头皮解释:“贝洛斯先生,对方提供的资料非常完善详实,从专业角度解释,首先,对方通过了两家律所的不侵权说明,与贵公司的器件完全术语不同概念,不在一个发展方向,最为关键的是~”
他偷偷抬头看了眼,正好看到贝洛斯冰蓝色的眼睛正冷冷的盯着他。
他迅速低头,冷意从头顶贯穿到尾椎。
哪怕他现在是排名前十律所的负责人,也不敢在贝洛斯面前稍有不慎。
“贝洛斯先生,还有一点,对方检索到的专利技术说明比贵公司提供给我们的专利说明,还要提前一年。”
贝洛斯冷哼一声:“大卫,按照你的意思,一切的错误根源在于我们西西达集团?因为我们提供的资料不如对方全面系统?”
“不是,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