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格尔，也就是那位穿越者，并没有赶来这次的“智慧之眼”聚会。

倒不是说他还没有解决完“不死者的轮回之地”，毕竟那里只剩下几只不成气候的恶灵，也就游荡在那里的灵界幽魂对他有点挑战，但也很快就被对方解决了。

只是丁格尔前脚刚下完副本后，后脚遇到了黑夜教会的值夜者。可以说是巧的不能再巧了。

让林言诧异的是，丁格尔并没有和值夜者小队起冲突。

固然值夜者对野生非凡者的存在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可是整个值夜者小队啊。

这种情况，除非那名野生非凡者是一名高序列的非凡者，又或者，他本来就是一个眼线。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但不管怎么说，双方沟通的过程很融洽，虽然在林言看来，整个过程都很迷。

最后，丁格尔成为了值夜者在东区的一名眼线，作为交换，丁格尔也从值夜者那里得到了一些魔药的主材料。

这也让林言感觉很怪，丁格尔的记忆似乎出奇的好，不，准确的来说，丁格尔似乎把整本小说都记得一清二楚。

因为丁格说的那些材料，大都是占卜家，观众，水手或者太阳途径的主材料。

林言现在的精神力很强，但哪怕是现在，林言都对记忆回忆的不是很完整，只有七成左右。

对方的序列能力？还是过目不忘？又或者是超忆症？

而且林言感觉丁格尔逐渐变得古怪起来，对方的情绪隐隐向邪恶，暴虐之类的负面情绪倾向。

但每次这种情绪将要暴起，又会被莫名的压下去。林言猜测或许是因为吸纳了非凡特性的缘由，而出手压制的是对方体内的“系统”。

只可惜他的实力不足，不能深度的去探查丁格尔身上发生的情况。

就在林言内心感慨的同时，忽然神识再次注意到了，丁格尔身上的变化又出现了。

……

贝克兰德，东区，赫利索街道的某廉租房。

丁格尔站在镜子前，同时眼睛里不断散发着红色的光芒，整个人眉头紧皱，就好像一根随时都有可能崩断的线。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丁格尔自然也是发现了自己身上的异常，每当他只身一个人的时候，脑海里总会有一个另一个人在他耳边说话。

“什么时候开始，我一直都在啊！”

就在丁格尔内心疑惑的同时，忽然听到对方的声音，紧接着猛的抬起了头。只见镜子里的自己已经和自己不再保持同步了。

“你是谁？”郑艾看着眼前的自己，强按自己内心的恐惧，呵声问道。

“我是谁，这个问题很好，你不妨问问你自己，你是谁？”只见镜中的郑艾一脸戏谑的看着郑艾，“你是丁格尔·福特，还是穿越者郑艾，又或者都不是，又或者都是？”

“你怎么知道！”内心的秘密被对方说出来，这让郑艾就像被抓住尾巴的老鼠一样大声问道。

“我怎么知道，自然是因为你是我。”

“我是你？我是你。我是你！……”郑艾喃喃着，不断重复着“我是你”三个字，语气逐渐由疑惑转为肯定。

随后睁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对方，“你是丁格尔·福特。”

丁格尔福特并没有回答，只是戏谑而笑，看着郑艾。那眼神，让郑艾感到无穷的负罪感，内心的防线此时也在一点点被击破。